陈景衔将牌一撂,往后靠在椅背上:“正经本事没一点学到,臭毛病复刻个十成十,尽是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”
一骂两个人,陈储煜口中的潇哥是二叔的儿子,陈储煜就是跟他学的这一套。
“……”陈储煜不敢跟他顶嘴,硬着头皮解释,“只要能签下合作,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啊,有些客户就好这一口,再说我也没逼良为娼,她们都是自愿的。”
“自愿?到三四流技校门口发传单诱哄女学生,骗她们签劳动合同,让她们想走都走不了的那种自愿?”陈景衔不怒自威,“陈储煜,我给你三天的时间,把这些破事处理干净,等到警察上门,没人会去保你。”
他话毕起身,却见屏风后的女人还在跳,已经脱到最后两件,动作并不算多撩,但哪怕只能窥见个影子,也足够某些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冲动了。
他眉心一蹙,沉声喝道:“别跳了。”
音乐骤停,屏风后的女人停了下来,愣愣地站在原地,好像隔着白纱和他对视。
陈景衔没有多看,直接离开包厢。
他走后,包厢里的局也散了,会所的经理拿不定注意,过来问真的要听陈景衔的话放那些女学生走吗?
陈储煜烦躁地把牌一丢,低吼道:“滚!都滚!”
会所经理不敢再多话,拉了傻站在屏风后的女人离开。
……
陈景衔去了洗手间,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自动感应水龙头下,暖水流涓涓涌出。
齐高站在他旁边说:“储煜少爷还小,只是一时误入歧途,你让他改他一定会改,您别跟他生气。”
洗干净了手,顺势扯了一张纸巾擦干水渍,陈景衔走出洗手间,淡淡道:“他太听远潇的话了,那个项目是远潇让他来跟我要的。”
“远潇少爷和二老爷最近经常登三老爷的门,不知道说些什么?”齐高跟在他身后。
“还能说什么?无非就是说服三叔和他们联合起来,抗议我这个越俎代庖的逆子。”陈景衔嘴角一泛。
他父亲病故,他这个家主的位置是从爷爷手里接过来的,所以二房一直认为他僭越,认为按照辈分,应该是他们继承。
说话间他们走到会所门口,天已经黑了,起了一阵冬风,微有寒意。
齐高问:“那我们要做什么吗?”
“过两天请三叔到‘一叶知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