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个花篮,南音才有了自信继续每周唱一场,不过那个送她花篮的人,却没有再来。
……咳,顾久不是没去,而是每次都变不同的装去,他后来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会给角儿送花篮的,怕太明显,他也没敢再送花篮。
他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这一天,他照旧在最后一排看戏,还没轮到南音上台,他就低头摆弄着手机,身边却突然坐下来一个人。
顾久莫名其妙地抬起头,班主微笑地看着他:“你是水苏的朋友吗?每次水苏演出你都会来看,还给她送花篮。”
“……”
顾久咔嚓一声将手机锁屏,借着黑屏,照了一下自己的脸,口罩帽子都在,他顿了顿,道:“你认错人了,我今天第一次来。”
班主莞尔:“虽然你每次都换装扮,但全场就你一个年轻人,固定坐在最后一排,还是很好认的。”
“……”大意了。
班主又问:“你是水苏的朋友吗?”
“我是她的,”顾久停顿了一下,语气轻了一些,“戏迷吧。”
若真的是只是戏迷,大可以大大方方坐在前排看戏,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,生怕别人认出他,哪像个正经戏迷?班主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变態份子呢。
班主笑笑不说话。
戏台上正在演《昭君出塞》,王昭君顶着风雪远赴塞外,表演情真意切,配乐大气激昂,班主的手指随着节奏点着膝盖,随意地说:“你要跟水苏见一面吗?她上次说要当面谢你的花篮。”
“不……”
“毕竟过段时间,她就要离开徽州了,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登台表演,你想见她也很难了。”
顾久心里咯哒一下,迅速放下翘着的二郎腿:“她又要去哪?她不是已经拜你为师了吗?不留下吗?”
班主转头看他:“你连她拜我为师都知道?”
“……”又大意了。
好在班主没有深究,只道:“她本来就是游学到徽州,我虽然收她为徒,但她的心不在我这里,还是想到外面看看。或许等她看够了还会回来继续跟我学徽剧,要是不回来了,我们也还是师徒,无妨。”
顾久对“南音离开”这四个字已经ptsd。
虽然知道南音大概率会和之前一样,每到一个地方就给鸢也寄一张明信片,不会完全失联,但还是怕下次找不到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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