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晔回到病房,林寂还没醒,他暂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,呆愣地坐在病床边良久,久久没有动一下。
保姆也没有走,江晔明天还要上班,而现在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,保姆提议让她留下来照顾病人,可以让江晔回去休息。
江晔这才有了些动作,先前他一动不动的时候保姆都觉得他像尊雕塑一样,内里的灵魂完全被掏空,空留一具躯壳在这,他摇摇头,拒绝了保姆的提议,“工作可以先放一放。”
江晔前几年年轻精力也好,有时候大半夜也会爬起来开个紧急视频会议,他习惯了像永不知疲惫的机器一样工作,他的身价几何式般地增长,几年下来差点都忘记自己那样拼命工作的初衷了。
他是为了能更好地与林寂重遇,磨掉自己的棱角,收敛自己的性格,却始终不得要领。
如今江晔坐在这个位置上,心态自然与当初的毛头小子不同,他看待事物再不是靠一腔热血,他学会了潜伏着算计,衡量每一个决策,棋差一着步步输,这句话放在商业场上并不是虚言。
但江晔还是不敢想象,若是林寂出了什么事怎么办。
江晔手禁不住地微微颤抖,窒息般的感觉紧随其后,让他觉得有点气闷,喘不过气来一样。
林寂在这段感情里始终不够自信,在外人看来,似乎这段感情联系的绳索被捏在江晔的手里,但只有江晔自己知道,这段绳索是套在他的脖子上,而绳索的另一端则是在林寂的手上,江晔比任何人都怕林寂丢下自己离去,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,不管何种离别方式,江晔都不想再尝一遍。
江晔后怕地把手塞进床单下,摸索着寻找到了林寂的手,紧紧握住了,林寂的手指尖冰冰凉的,江晔握了一会没能温暖丝毫,这让江晔很惶恐,他让保姆先看顾好林寂,自己出去到住院部的小超市里买了个热水袋。
江晔把热水袋放在在饮水机下灌热水,一时走神,热水溢了出来,烫到了江晔的手,江晔却迟了几秒才感受到滚烫的痛意,他皱了皱眉,忙把手撤回来,所幸饮水机里的开水并不是完全滚烫的热水,只是江晔手上的皮肤被烫红了。
江晔没有在意自己被烫红的皮肤,拧好热水袋的盖子,捧着热水袋回病房,发现林寂已经醒来了,正靠在床边接过保姆手上的纸杯喝水。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江晔看林寂醒了,大喜过望,忙把热水袋塞林寂怀里让他暖着,林寂咽下嘴里含着的白开水,摇头说:“没有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“我是晕倒了吗?”林寂还有点弄不清自己现在的状况,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“怎么还到医院了?”
江晔看林寂状态还好,心里松了一大口气,“你都知道自己晕倒了,还不该来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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