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他小脸还是苍白地,嘴唇毫无血色,看上去脆弱得像一片不禁风吹的薄纸,笑却还是和往常一样,弧度小小的,温柔如同春风拂面,“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晕倒呀。”
江晔看着林寂的笑容心里更不是滋味,浓浓的苦涩哽住了他的喉咙,林寂看江晔的神色不太对劲,笑容慢慢收敛了,自己也不由紧张起来,忐忑不安地说:“医生怎么说啊,我怎么了?”
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。
林寂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差了,江晔垂头丧气地摸了摸他的头,“医生说你信息素紊乱,造成体虚。”
“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怎么了呢。”林寂听到自己无比熟悉的病名,提着的心放下了,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信息素不是很稳定了,每次体检结果都是体质虚弱,林寂自己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,只是没想到这次那么严重,自己还晕倒了。
林寂无所谓的态度让江晔气不打一处来,“这已经很严重了,你都晕倒了。”
“医生说你的身体亏空太多,需要修养,这一两年内都先别打抑制剂了。”江晔心疼死林寂了,他往林寂的腰后再加了一个枕头,让他能躺得更舒服些,林寂趁江晔俯身给自己塞枕头的时候轻轻搂住了江晔的脖子,轻声说:“我错了,我不说了,你别担心,我没事的。”
“……”江晔扒拉开林寂的双手,无情地说,“别给我动手动脚的。”
林寂出师未捷身先死,他不再尝试了,紧闭着嘴巴躺回床上,江晔握住他的手摩挲片刻,眉头皱得更深了,“手都这样冷,还说自己没事。”
林寂这次学乖了,再没有发表自己的反驳,安静地让江晔握着自己的手,江晔就坐在床边,他的肩膀靠在床头,离林寂的脑袋很近,林寂想,自己现在是病人,想要虚弱地靠一下肩膀,应该是可以的。
所以林寂动作缓慢地往江晔身上靠去,江晔察觉到了林寂的意图,主动挪了一下位置,让林寂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,林寂的头发没有来得及去剪,有点长了,软软地挠着江晔的下巴,有点痒。
“……你没有错,”江晔摊开林寂手指心,那道纹路的鲜明地手纹横在林寂的手掌心,或许老一辈留下的话也是有一定玄妙的依据的,林寂生来有断章,所以他平白蒙受了那么多苦难,江晔想得有点伤心,“如果不是我,你也不会信息素紊乱,全是我的错。”
林寂动了动脑袋,他想抬头看看江晔的神色,但是江晔摁住了他的脑袋,不让林寂看,林寂只能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在两人交叠的手上,他调皮地挠了挠江晔的手掌心,轻松地说:“我本来就身体不好,很早之前还有分化障碍呢,这也怪你吗?”
江晔嘴巴抿得紧紧的,赌气一般地说:“我应该早些遇见你,拿金屋来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