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?”
有人在外头伸手摸窗,那窗户虽然老旧,但加了封条,又用油布封上了,还算结实。
窗外有嘟嘟囔囔的声响,而后窗户咯吱晃动,显然是外头有人想用蛮力扯下来。
甜酿咽了咽口水,摸起桌上箩筐里的绣刀,擎着油灯,小心翼翼朝着窗走去。
“小美人”醉醺醺的话语在窗外,“我来了”
“快走开,走开,不然我喊人了。”
她的叫喊声,未必能让四邻听见。
窗户还在大力摇晃着,咔的一声,被生生扭开一条缝隙,窗缝里浮现一只淫邪发红的眼,朝里张望。
甜酿心跳到嗓子眼里,后背发凉,眼睁睁见一只男人干裂肮脏的手,从窗缝里摸进来,摸索着解窗栓。
不过瞬间,窗缝被挤得越来越大,半只手臂已经探进来,她冷眼见到男人半个脸孔。
半扇窗被推开的瞬间,甜酿将手中的剪刀扎到那人手臂里,来人吃痛,清醒了三分,嗷了一声,拧住她的手臂,扭曲着脸庞破窗探身来薅她“贱妇。”
酒气熏腾的身体从窗里劈进来,甜酿另一只手里还稳稳地擎着油灯,任男人揪住衣裳,身体撞上去的那瞬,将油灯往那人眼上扑去。
光线瞬间暗淡,“啊”一声嘶吼,炙热的灯油烫痛男人,跌跌撞撞松开她,去捂自己的眼。
甜酿被撞在墙上,顾不得疼,怒气腾腾冲去厨房,拎起厨案上的菜刀,又冲了回去。
来人已经越窗逃了出去,只留一个仓皇的背影。
甜酿就拎着那把菜刀,守在窗前。
是村里喝醉的闲汉。
这一次是醉酒闲汉,下一次可能就是奸诈暴徒。
没有依靠的美色,就是兽群里的肥肉,任谁都能啃上一口。
不管处于什么境地,女人总要依附男人,以各种理由。
除了这条路,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?
小玉和小云回来,也是大吃一惊,点了灯,看见甜酿额头唇角都磕青了,手上也烫了一圈燎泡。
邻里来看过,也帮忙修固那扇窗子,惋惜道“你一个女子,要拿什么安身立命啊?心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