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个不好法?”他饶有兴趣地抬头,幽深漆黑的眸子看来。
“喝多了闹腾,怕惊扰到王上。”
没等将酒坛递还,霎时,头晕目眩,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,回王的声音在耳边变成了嗡鸣之声,他似在笑我喝得过着急,这酒埋在树下有十几个年头,可不就冲。
十几年的桃花酿?胸口陡然升腾出一股撕裂身体的灼热感,抓心挠肝,比实打实的受伤还要难以忍受。
我咬紧牙关,在浑身抽搐前,咬破舌尖,凤血种脉带来短暂的清醒,我看到回王的眸子渐渐幽邃,像是无垠的深渊在凝视着我。要是这次在他面前醉倒栽了个跟头,下一刻便是叫我的尸体横着出去。
我缓缓地、吃力的半跪下,“轰”一声,脑海像炸开了一样,眼前的景致迷离又虚幻。
但见回王站起身,随意踢了我另一只勉强撑住身体的脚,力道大到使我兀的跪下并拢双腿,我努力使自己不倒下,身体犹如漂浮在虚空之中,沉沉浮浮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他就这样背着手睨视我挣扎抵抗,我终于慢慢感受到天与地的存在,意识重回到脑海,只是身体还没有重量,感觉不到微风中糅杂的丝丝凉意,只是鼻腔中填满桃花酿的味道。
不是微妙的清香,是混着泥土腥味的酸涩的味道……
闭上眼,眼前陷入一片黑暗,再猛地睁开眼睛,所有的黑暗悉数退散,身体的重量终于回来了,同时微风中糅杂的凉意,如一瓢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。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,只觉头顶压力骤增,募地俯首,额头触碰黏软的地面,道:“请王上恕罪。”
这就是王权,叫你痴,叫你醉,叫你命悬一线,生不如死。天才一秒钟就记住:.72wx.com72文学
我喘息了片刻,看着地上的手,因用力过猛深陷泥土。
这才是我。我做滕摇的时候威慑十二州,做叶扶的时候逍遥惬意,唯有此时此刻,方唤醒内心的胆怯和战战兢兢。
我不是没有畏惧!
我一抬头,面前是一脸透骨寒意的回王,或者说……掌权者。
我到底该如何撼动这尖锐根深的王权?
无数回答蜂拥而至,无不是抨击我的天真。
顶着冰凉刺骨的目光,往后一坐,迫使自己冷静下来。
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,不管这些答案有多繁杂,我现在只有唯一的一件事情可以做——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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