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礼还有胆儿问白端为什么不快?
我叹了口气,他怎么就转不过这道弯来呢。
我从白端怀里懂事乖巧的跳下,扶着连礼的肩,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清晰:“你拿了人家的王侯印,还怪人家为什么不快,如果换成是我,眼下拱手相送还来得及。”
白端松开手靠着密道,只听连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对我的话不置可否。只是眼里多了些流光溢彩,看得我心情郁结。
于是我便放弃同连礼辩白,在密道里仔仔细细翻找。
昨日见到密道的尽头是间书房,相较于上面连礼的房间,这间书房显得有些纤柔细腻,看起来更像女子的闺阁。本来江汀小院女使就不多,加上顾娘子和我,统不过七八个,那些缠绵悱恻、才子佳人的故事,好像都与平静寡淡的小院无关。
这里有些闷热潮湿,经过方才的“热身”,浑身上下跟着躁动起来,除去繁琐肥大的外袍,我身上的衣裳穿得渐渐轻盈起来,来来去去足不沾地地翻找,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“这笔账我记下了,以后如果有机会,会找你算清的。”连礼还不忘威胁我。
“这些天我也算服侍体贴周到,你不感激我尽心尽力就算了,还要为这种小事记恨我?”我百无聊赖地翻着书。
“你以为,能跑得掉吗?”连礼道。
我忍不住打趣他:“嚯,你明明被踢中的是腰身,怎么偏偏嘴先酸了起来?”
连礼一咬牙:“给我闭嘴!”仿似提及他的羞辱。
我在小院待了这段时日,处处留心,慢慢摸到连礼的一些脾性。其中最要紧的一点便是,他极为擅长给人使软钉子,偏生又受不了旁人硬碰硬。
“不要再激怒他了,左殿亲手培养的徒弟,可不会心慈手软。”白端还在运动疗伤,湛蓝色衣袖如流云舒散,在冰冷黯淡的密室里静静铺开,脸色略微苍白,反而衬出些清丽风姿来。我蹲在他身侧,托着腮瞧着他在烛火昏黄光晕下的身影,看得微微出神。
在这间昏沉沉的密室里,人一旦静下来了,会觉得四周安静得像是午夜故事,只不过这样的故事大多不怎么好。连礼的妻子都是鬼娘子,现在想来他的癖好也属实诡异。
“你又看我做什么?”连礼见我直勾勾望着他,不由地皱眉。
我眼里其实只有我家公子,只是刚才望他出神的时候,又看见了那张绣着红杏叶的手帕,心里委实不能忍:左右不过数年时光,男人的誓言真是相当脆弱呐。我也没逼他守身如玉,怎么就偏偏让我又复活了,还要撞见他同旁人如胶似漆。
他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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