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后悔的时候。”
“如果只保大人呢。”叶真不等白端回应,抢先道。
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颤巍巍,不是我在发抖,是她在害怕。
“那便是要取胎。大人也得伤筋动骨,很难再有孕。”
白端几乎一字一顿的道:“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?”
老医官摆摆手:“老子的医术不及滕仙主,你们现在赶去简山还来得及。晚了,两个都保不住咯。”
我唤了白端一声:“公子……”
我害怕极了。哪怕面临刀山火海,也未曾如此怕过。
此刻,我的心,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,给绞得粉碎了。
白端半蹲在我面前,轻轻地、轻轻的抚摸我头:“有我在,你们不会有事。猫儿,相信我。”
相信么……我很难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。可他是白端,是我最爱的公子,他要我信他。
我便信。
“好。”我把手放在他手里,仿似把生命也交付于他。
赶往简山的路途不是很远,但马车颠得我呕吐不止。
我从未觉得身子像蒲柳般柔弱,也从未觉得生命如此充满韧性。老医官和青罗在院门口送我们。唯独不见对白端倾慕不已的红杏。
后来我们在官道上碰到等候许久的红杏,她双眼通红地拦下了马车,将绣好的一身衣裳交给白端。她不好意思开口,白端却将衣裳完完整整、不乱一丝的还了回去,又托人将红杏平平安安的送回老医官那。
听说红杏回去哭得歇斯底里,老医官见实在劝不住,便将檀香的事与她说了。情字最教人覆水难收,可这世道的无常,注定敢爱的人一身伤。檀香如此,红杏如此,我也……
无法例外。
老医官只想在往后余生,看见自己的徒弟们,能够平淡安稳的活着。而不是像十年前那样,满心忧愁地把徒弟送出去,本以为只是让她见见世面,圆了她爱慕的心思。谁曾想此一别,便是天人永相隔,黄泉无泪河。
我得知红杏情伤不已,不顾身体的虚弱给她写了封信。信上只有一行字:他若出墙一分,我便挪一分,一分比一分的高。
即便是高到云端,我也能扶摇而上。我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白端指着我的心道:“她不晓得你的能耐。也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