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道他是想把我留在简山,为世上消除一个不必要的隐患。
师姐曾想把我拉出来,可我只道她轻信离州人的偏见,要绝情的赶我走。
丰慵眠想把我拉出来,可我只知道深陷血污与泥潭,嗤笑他太过仁慈与柔软。
那么多的人要把我拉出来,可我却拉着他们一起坠落。
原来脚下的,并不是深渊。原来我……才是深渊。
深渊是我。
叶真避开熟睡的白端,环着我的脖颈,轻声道:“你不是坏人,你只是不知道,该怎么去爱人。”
我深深吐了一口气,总算把积蓄已久的闷气撒了出来:“阿真你有没有想过,我这样性格残缺的人,连自己都教不好,该如何教肚子里的孩子呢?”
叶真的呼吸仅仅顿了一下,然后若无其事地抚摸我的脸:“这有什么关系,最不济就像你一样,鲁莽笨拙。但谁又是生下来就会当父母的呢,只要有了热爱生命的心情,一切都可以慢慢学。”
我唔了一声,叶真的眸子好似琉璃般通透,倒映出我的困惑。
自从和叶真谈心过后,怀孕的日子过得很平淡。
每天按时吃饭睡觉散步,只不过白端会陪着我睡。
他说我睡觉不老实,怕动了胎气,可明明叶真也能陪我睡,为什么他总霸占我的床?
后来有天晚上,我从一阵刺痛中醒来,身上浸透汗水,肚子是钻心的疼。好在白端睡在身边,及时为我运功。
这阵痛来得快,去得慢,等疼痛散尽,徒留浑身疲软。
此时怀孕已有五个多月,按理说反应不该这么剧烈,白端连夜找来师姐和老医官。他们相视道:“她重生在嫁娘的身上,神魂本就不稳,眼看着胎儿急剧长大,汲取了太多的精血,弄得身体负重不堪。”
“说些我能听懂的话。”我汗津津的握着叶真的手。
师姐为难:“简单来说,怀孕对你来说风险太大,母子恐怕只能保一个。”
我满脑子回荡着这句“母子只能保一个”。
开什么玩笑。怀孕才五个多月,对这副身体已然成了负担?
“有没有办法两个都保住?”白端沉声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老医官摇头:“勉强保胎,大人就危险了。如果不顾及大人,等胎儿长足月份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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