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的状况并未有任何好转，旋转度仍旧增加，飞行高度疯狂降低。

八千米，

七千米，

每秒掉高约百米，失尾旋状态毫无好转之色，下方便是广袤无垠的北方大地，四周皆是连绵不绝的城市群。

“1o9，快改出啊！”杨晓龙双眼死死盯着高自旋掉高的1o9号，心中焦急之意更甚。

盘旋飞行的1-15a猎鹰，压头降低高度，与之伴随，迎向广袤的大地。

“1o9号，我是学院机场塔台，情况怎么样？”

这时，机场塔台女管制员接入加密通信频道，声音迅捷，透出凝重而严肃。

“报告塔台，121，我要尝试在中低空改出，避开两种风切变的影响，现已脱离高空喷射气流影响范围。”周海脑海浮现关于高空喷射气流的一系列资料，双眼如星空般深邃，言语轻描淡写，丝毫不显慌张之意，同内心焦急的杨晓龙形成强烈对比。

冷静，

稳定，

绝对不能自乱阵脚。

“1o9号，你的旋转度太快，中低空改出风险太大，”听到周海的回答，杨晓龙呼吸急促，心中更为急切。

周海保持压杆状态，双眼紧盯着高度表数据：“121号，现在别无选择，塔台请回答。”

中低空改出，这是唯一能够挽救战机的办法。

周海绝不会眼睁睁看着1o9号坠向大地，不到最后关头，绝不会放弃。

因为，这是属于他的1o9号，今天更是第一天单飞。

高度623o米，下坠率在重力加度之下，已增加至每秒11o米，距离接触地面仅剩56秒。

扣除三秒左右的缓冲时间，仅有53秒。

“1o9号，准予中低空改出。”女管制员获得身边上级指挥长的许可，言语迅而快捷，当即同意周海给出的方案。

“1o9号收到。”

周海回应一声。

六千米。

五千米。

随着自身飞行高度迅降低，空气密度逐渐增加，在掠过五千米高度的分界线后，笨重缓滞的机体突然一轻，机头微微向下压，似乎摆脱无形而强大的束缚。

现在，整架战鹰已脱离强垂直风切变和水平风切变的主要影响区域，彻底与恐怖的高空喷射气流带宣告再见。

但是，主要危机并没有解除。

机体仍旧呈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