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世子殿下拥兵自重,不遵循朝廷的旨意,怯懦惧战!”
李丹青看了公孙止一眼,也不多言只是自顾自的端起茶杯饮下一口,然后言道:“些许流言蜚语而已,无甚大碍,公孙将军何必惊慌?”
这还没有大碍?
公孙止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丹青。
他一时间也摸不准这李世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?
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推测告诉对方,于是言道:“世子难道不明白吗?”
“当初是世子在朝堂上力排众议,决议出兵迎敌。但这么久时间过去,朝廷要人给人,要粮给粮,可世子却迟迟不曾发兵,这些日子,从四郡之地涌来的流民越来越多,民间也是怨声载道,现在朝廷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世子的身上。”
“项略文那群人本就对世子不满,若是这些流言蜚语再被他们稍加利用,说不得就会成为取人性命的利剑。”
“世子……人言可畏,不可不防啊!”
公孙止与李丹青之间的交情说不得太多,只是当年李牧林对他稍有提拔,他为李丹青交还了扳指,其实这份人情早就还了大半,之后更是在李丹青背负弑君罪名时,帮李丹青传达至关重要的讯息。
若说这武阳城里,还有谁是对李丹青真心以待。
那公孙止一定名列前茅。
这番谏言也是苦口婆心。
但李丹青闻言之后,却站起身子,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公孙止的肩膀言道:“将军的担忧,在下明白。”
“但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不是李丹青不愿意出兵,是白令甲与顾全多有刁难,本世子就是有救国之心,却也是孤掌难鸣啊!”
“这些属下当然明白。”公孙止言道:“可这些事,属下知道不够,武阳城的百姓不知道,城外数以十万计流民也不知道,他们最后只会把这帐算到世子的头上啊!”
李丹青闻言耸了耸肩膀,道:“那又能怎办?对了,他们今日训练结果如何?”
李丹青的思维跳脱,忽然便从方才那事关生死的话题聊到了这事上,这让公孙止不免一愣,下意识的应道:“不算特别理想,世子也到,赤龙军与白甲军于此之前本就属于两个派系……”
这话说道一半,他便察觉到不对,赶忙又转换了话题道:“世子,现在这不是紧要的事情……”
“这为什么不是紧要的事情?”李丹青却侧头看向他,神情玩味的问道。
“坊间流言不断,世子现在要做的是,说服顾全与白令甲二人出兵……”公孙止焦急说道。
“出兵做什么?”李丹青又问道。
这个问题多少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