幅’,多少达官显贵排着队往颜府里送银子,都求不到只字片幅。”
崔庆之苦着脸,哀叹道:“如此说来,我倒惹了尊小菩萨。”一想到自家虽然有钱,却殊无一官半职,民不与官斗,家里许多生意恐怕还要在颜、宋两位官老爷手里过一遭,不禁又转而面露狰狞,望着苏宓冷笑道:“好的很,你就看着我往火坑里跳!”
苏宓哭笑不得:“我又不是没为你圆过场,谁叫你色令智昏,没摸清人家底细,便出手调戏。”言下之意,不过是崔庆之霸道惯了,如今实在是咎由自取。
他望着崔庆之一张霜打似的脸,心中虽暗笑不止,仍出言相慰道:“你也不必太过忧虑,我看他二人从不提及家世,想来也不会由此向你施压,改日你备上厚礼,登门致歉,言语诚恳些,态度放软些,我再从中多加斡旋,此事便过去了。”
崔庆之平日里欺男霸女的混账事做得多了,几时给人登门致歉过,但此刻人在屋檐下,闻言心中总有万般的不甘,却也惟有默许。
转日一早,他手提两只硕大的锦盒,推开了颜洵寨舍的门。
宋隐正喂颜洵喝药,颜洵满脸愁云,口中一时抱怨,一时求饶,宋隐全数听着,没半分的不耐烦,偶尔温言哄一哄他,喂药的动作却不停。
二人听见门响,一齐向门口看过来,崔庆之从来没说过软话,此刻只觉一身的不自在,咳了一声道:“上次的事,对不住了。”言罢啪的一声将锦盒搁在桌上,掀开了盖子。
只见一个盒中躺着一柄紫檀如意,两端以珊瑚、象牙、玛瑙等物饰以蟠桃图样,另一盒中,则是一对儿青玉净瓶,小巧玲珑,刻着松鹤纹饰。
这两样宝物,纵是不懂行的人,也知道价值不菲。颜洵只看了一眼,却轻声一笑道:“你这是要给我祝寿么?”
这一对儿宝贝的确是崔庆之初来书院之时,想在林普寿辰时送出的,但林山长两袖清风,他非但贺礼没送下,还碰了一鼻子灰。如今一时情急,拿出来送给颜洵,虽寓意不妥,但怎么说也是一片诚心修好的心意,听见颜洵那风轻云淡,似乎还带点嘲笑的语气,不禁心头火起。
“怎么?”崔庆之扬着双眉,“我这赔罪礼都送上门来了,你还挑三拣四不成?”他说着拿起那柄如意,在手里掂了掂,咧着嘴冷笑道:“你不妨找行家过来瞧瞧,单单这如意,便值平常人家一户宅院,你莫非是怕自己命轻,担不住这宝贝。”
宋隐背对着他,握着药匙的手顿了顿,渐渐露出几条青筋。
颜洵却似并不在意,依旧淡淡道:“我的确是怕担不住你这宝贝。”
崔庆之见他如此,心里不觉已将他当了软柿子,心道之前怕是高估了他,言语间便又带出些孟浪之意,冲着他笑道:“这有什么?珍宝配美人,本是天经地义,日后你若肯与我亲近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