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警员对此嗤之以鼻,阴阳怪气道,“傅太太好大的威风,当着警察的面就敢言语威胁,律师守则恐怕都忘干净了吧?”
威胁吗?
算是吧。
能够这样维护四季,至少我心里是坦荡的。
挤出一丝假笑,也不跟他客气了,僵硬的说道,“您说是就是吧,在孩子的事情上,没有一个母亲能够冷静的,您要告我的话,请便。”
“不过,”我顿了顿,看向记者道,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得当事人同意,才能立案吧?你们,有人要追究吗?”
雅雀无声,无人回应。
见抓不着我的小辫子,男警员摆摆手,开始不耐烦了,“行了,别扯这些没用的,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一向目中无人,不过我告诉你,法律面前人人平等,你最好求上天保佑你经得住查,要是让我搜出来,就等着牢底坐穿吧!”
“搜!”
话音落下,一群人就往里挤,直奔酒库。
拦是拦不住了,大不了陪四季到拘留所跑一趟,清者自清,警方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四季和走私名酒有直接关联,最多把人扣留四十八小时。
不管奎恩他们的计划做的多周密,我豁出去一切,也不会让四季背上案底。
当年没能全程陪着木子,如今要做四季的底气。
站在酒库门口,拍了拍四季的手背,克制情绪的同时,示意她稍安勿躁,无论发生什么,我会陪她一起面对。
“打开。”男警员迫不及待的站到最前面。
掌管钥匙的员工看了我和四季一眼,得到首肯之后,拿出钥匙插进锁孔。
转动锁芯的瞬间,酒库里猛地传来“嘭”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隔着一道门,声音清晰,破碎感极强。
在场的警员几乎同时进入战备状态,掏出了别再腰间的配枪,齐齐对准厚重的大门,下一秒,男警员将开门的员工扯到一旁,和队友进行简单的眼神交流后,一脚踹了上去。
“嗙——”门板重重摔在墙上,中门大开。
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,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满地猩红鎏金混杂的酒精,几乎漫过门槛流出来,墙角装酒的箩筐盖子七零八落的散落各处,玻璃碎了一地,灯光照在水里,隐隐反射着光芒。
傅慎言站在一地的酒水中间,裤脚湿了大半,西装外套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,只剩下里面单薄的白衬衫,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,旁边还沾了几滴红酒的酒渍。
听见警员们挤在门口的动静,他才正面看过来,露出手里仅剩的半瓶威士忌,不疾不徐的仰头喝了一大口。
&em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