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撒了,酒瓶碎了,毁尸灭迹,进去还得“湿身”,落不着半点好处,傻子才往里走呢。
男警员不服气的瞪了傅慎言一眼,最终什么也没说,收枪带着手下朝出口走去。
没走两步,又忽然顿住,阴阳怪气的讽刺道,“傅总和傅太太不愧是夫妻,一唱一和的默契,全京城怕是找不出第二对!”
这语气,他是想说我们“狼狈为奸”吧?
光凭空口白牙的一面之词,就断定我一家为恶的,又是什么好东西?
我直接装傻,照单全收,“借您吉言,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!”
“哼,”男警员冷笑了一声,“但愿下次再打交道,你还能像现在这样,笑的出来!”
说完,忿忿离去。
那气性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,现在的人都这么“歧视”商人吗,还没人赃并获呢,就给我们“定性”了,像是认定了傅氏走到今天,赚的没一分是干净的。
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地库门口,傅慎言这才抬脚走了出来,鞋底和玻璃一步一挤压,有节奏的发出“咯咯”声。
酒库不设暖气,穿堂风时不时飘过,冷得人直缩脖子,我赶紧让傅慎言把衣服换下来,“都湿透了,到休息室处理一下吧,别冻感冒了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傅慎言不甚在意,面色严肃的看向四季,“立刻找人把剩下的酒搬走,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,之后或许还用的上。”
闻言四季和我不禁看向那一堆开了盖的箩筐,露出后怕的神色。
原来傅慎言并没有销毁所有的酒,只是制造了一个假象瞒天过海,大部分的走私酒这会儿仍完好无损的躺在酒筐里,但凡那些警员不怕麻烦,进去多瞧一眼,就能当场立案。
时间来不及,只有赌一把,还好,他赌赢了。
担心那批警员去而复返,我赶紧出声催促四季,“快去,按你爸爸说的,照做。”
四季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,随即吩咐跟来开门的员工召集人手,“除了门口的保安,还有大厅的清洁工,全部交到这儿来,让他们自然点,别惊动外面的记者。”
“明白。”员工得了命令,应声离开。
四季又道,“妈咪,今天麻烦你们了,这里交给我,你和爸爸先到楼上的经理室休息一下,待会儿我让人送套干净的衣服上去,等我把这里处理好,就上去交代情况。”
傅慎言没什么反应,淡定的抬脚离开,我给四季使了个“放宽心”的眼色,这才跟上去。
一路出去,已经陆陆续续有员工匆忙往下跑。
等电梯的时候,傅慎言有意无意的朝门口瞥了一眼,大概是在观察警车开没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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