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牢中的气氛压抑如死。
嗤。
两侧牢狱中的蒲团冒出一缕细烟,火苗随之而起,一转眼,草编的蒲团就裹进熊熊的火焰中,将阴暗的监牢照得通红。
温度越升越高,铁栏杆上凝结出水珠又被蒸干,留下淡白色的圆型印记,随后,离哪吒最近的栏杆已烧的铁芯通红,栏杆发软的塌陷着,表面渐渐流下通红的铁汁。
哪吒静静站在原地,低垂着眼,浑身是血的戴向笛生死不知地倒在他肩上,血一直流,伤口处莹莹点点,如同矿石碎片镶嵌在血肉,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光。
哪吒扫一眼便皱起了眉,不假思索地,他伸手按在戴向笛腹间。
“忍着些。”哪吒沉声说。
戴向笛含糊地□□一声,身体微绷,算是应了。
哪吒伸手在他腹间伤口轻轻一抹,炽白的火遇上伤处如同泼上滚油,眨眼间便烧烂了伤口,烧烂皮肉的焦糊味充斥着鼻腔,戴向笛哑声惨叫,手指痉挛地揪紧了手下的布料,整个人像只濒死缺水的鱼,身体剧烈抖动着,可除了第一声的惨叫之外,他竟再没有力气呼痛,连呼吸都变成了件费力的事。
待白火熄灭,戴向笛已是浑身瘫软,大汗淋漓,伤口处焦糊漆黑,再看不见莹莹点点的碎光。
当着云岩宫众的面,哪吒悍然施压,出手施救罪人的狂妄举动让在场诸人心中涌起浓重的不安,虽说哪吒自接手离火司便收敛了脾性,偶尔行为越距也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。
可那死于他手的礼渊司击鼓人,像个不详的信号,那是三千年以来,天界第一位死于仙人之手,而非自然病逝的仙人。
他既开了这样一个好头,对比之下,杀死他们逃离天庭,也不是一件非常出格的事情。
一个先自戕后弑父,与妖族勾结的妖孽,说是顾念爹娘,但真的死到临头,他能做出些什么,都不稀奇。
想到这里,黑袍首领登时抬手高喝:“拿下!”
语声惊雷似的炸响在狭窄监牢,十余名黑袍人齐齐抬手掐诀,缚仙索于广袖之中闪电般窜出,梢头一分二二分四,转眼相互交织成天罗地网,呈包抄之势铺天盖地向哪吒袭来!
左右全是囚房,身前是天罗地网,身后是厚重石壁,破局似乎唯有打烂监牢,然而离火司监牢居于办公处的地下,本意是为了监管犯人,方便管理,眼下的情形,却成了哪吒的掣肘。
左右上下皆为桎梏,戴向笛生命垂危,眼见三太子已成瓮中之鳖,那黑袍首领嘴角翘起志得意满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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