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出现在你的课本上了。”
“那什么是‘美芝’?”
我想了想,发觉自己并不知道怎么说灵芝,也说不出“芝兰之室”的“芝”究竟是白芷还是某种别的香草。但我很确定这是个音译名,便道:“也许在闽南语或粤语里,‘海滩’的谐音就这么读。汉字的意思是‘美丽的芝士’。”
她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、欲言又止的表情,说:“嗯,‘美丽的芝士’听上去是个很有创造性并且具有冲击力的名字。”
“好吧。”我叹了口气,“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叫这个。”
潘德小姐忽然笑起来。
我早已忘记自己刚刚还在心里打趣她,先是笑她不识路,又为她的音乐品味感到困惑不解,这会儿已完全沦为了她欢笑的材料。想到这笑容是为我而起,我又没来由地少了那么点儿尴尬,道:“是什么让你这么开心?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她动了动眉毛,还要往前走。
我朝左边的食阁入口偏了偏头:“走这边,我的女士。”
她云淡风轻地转了个九十度的弯,动作极其自然,佯作熟门熟路。
时间尚早,现在就我们一桌客人。鸡饭的摊位旁边就是卖饮料的,这边物价比我和她家周围的食阁都要低很多,大杯的鲜榨果汁,价格低的,只有她家那边的三分之一。潘德小姐眼神中带着好奇,悄悄打量店家置在一边、用红漆漆了汉字价格说明的纸牌,还有纸牌边带上些卤味颜色的米桶。
等我付了钱过来,她小声说:“姚,你的汉字是不是写得挺漂亮的?”
我哑然失笑:“还行。”
“这种呢?”她把声音压得更低,给了那张纸牌一个眼神。
“这种字迹可以观察到写字者对汉字的熟练程度,不过从审美立场出发的话,我会说还有一定的上升空间。”
潘德小姐摘下口罩,撇了撇嘴,显然对我含蓄的评价感到不满意,但又无从挑剔。她做这种孩子气的动作总是很可爱,让我能回味好半天。
我问:“你学日语的时候没有练过书法吗?”
她摇了摇头。
这时鸡肉剁好了。
我等着潘德小姐吃第一口。我要的外卖包装,她将油纸打开,看到朴素的浅褐色米粒与叠在其上平平无奇的白斩鸡,似乎有些意外。餐厅里卖的海南鸡饭通常都会配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,这毕竟是南洋华人的传统美食,各个老店卖点不同,许多店的店招牌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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