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。
回家,对于一年到头在外奔波的人来说,正是春节不怕春运、不怕堵车的意义所在。
只是对于武汉人来说,没有哪年会比今年更没有过年的气氛。回与不回存在生死之间的天壤之别。
那些从外地回武汉的人,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家人,或者他们自己在庆幸或者后悔自己回了武汉。
郝乐本来着急要去医院接陈果乐,听说她找不到车回酒店。此情此景下,选择留下来搭把手。
两人先合力把奶奶扶下车坐上轮椅。再回车里时,因为光线暗,司马谦绊了一下,多亏郝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。差点直接扑到老爷爷的身上。
“哎呀。郝乐,多亏你!刚才真是差一点。我来背。你一会儿上了楼就回去吧。听说你爸妈那边也不太好。做个男人!”
司马谦又恢复了之前没心没肺,痞里痞气的性格。
“还是我来吧。你不是说腰伤了吗?”
郝乐已经蹲在后排座位前,示意司马谦帮忙扶上去。
“我是童子身,你是不是?”司马谦坏笑着,踢了下郝乐的屁股。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。第一次嘛,秒的。都不知道有没有进。还是唯一的一次。
“欠揍!我不信。你快点。奶奶还在外面等着。”郝乐翻了个白眼,对司马谦有点无语。甚至某一瞬间,都怀疑对方是gay。
“要不我们两个人扶着出去吧?”司马谦显然也意识到了踢屁股不合时宜的暧昧感。
“还是不要吧。看着像在拖。还是我来背。快点!”郝乐没好气的又翻了个白眼。
最终还是郝乐像只乌龟样在司马谦帮助下,几乎半趴驮着老爷爷下了车。
郝乐负责背老爷爷,司马谦负责推老奶奶的轮椅。
老爷爷虽然不高,但有些发福比较胖,而且衣服穿得很厚重,最外面套着个黑色大棉袄。
因为没有了生气,只会自然地往下坠。比平日里要难背得多。就跟背瘫软的醉酒大汉那样沉重。
郝乐每
才走一小段,还没到小区门口,老爷爷就开始滑下去。司马谦就放下轮椅,跑上前帮忙推上去,托着老爷爷,陪郝乐走到门卫处。
“姓名?哪栋楼?哪个单元?从哪里来?量下体温!背上的人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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