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有一些是千金买不到的东西。
就是因为风满楼里多了个神医,就可劲儿压榨,如今更是批量生产,平常坊中都见不到的东西,如今却是大批大批地运往前线。
放在民国时期,银灯妥妥的就是个爱国商人。
军医是个留着短胡子的老人,一天到晚都是脾气暴躁,对伤员没有一点好脸色,对着这些不听话的患者,老军医气得青筋都爆出来了,下手的时候却是依旧稳妥,弄不疼那些人。
他瞅着营帐里越来越少的药材,再看看病床上越来越多的伤者,本就花白的头发更是大把大把地掉,就差一撮就成秃子了。
他指挥着药童把药渣收一收,晒一晒,回收再利用。
在战场上,药材比粮食还要珍贵,那是命啊。
朝中的押运官跟皇后一族沆(hang四音)瀣(xie四音)一气,明明是国家危急,却还想着中饱私囊,贪污腐败,把油水往自己口袋里塞。
陈季良挎着刀剑掀开帐子,冷风吹进来,本就不温暖的帐篷里温度又下降了几度。
连伤员的床褥都是坚硬如铁,薄成了板板。
陈季良看在眼里,愁在心里。军备不足,军费短缺,又赶上气候恶劣的时候,这场仗打得很是艰难。
“将军!将将将将将军!”
陈季良皱皱眉,以为是出了什么事,快步往外走,一出帐篷,就见一个小兵着急忙慌的跑过来,指着身后口齿不清,“来来来了!”
来了?来了!
陈季良脸色严肃起来,“什么来了?敌军进犯吗?”
小兵喘口气,摆着手,“不不不是!是是是是……”
陈季良看得满头黑线,阿进大跨步过来,脸上是喜意,“爷!来了!军备来了!”
小兵疯狂点着头,陈季良顾不得小兵,狠狠皱起眉往那边走过去,“什么军备?”
阿进跟在陈季良身后,“什么都有,衣物被褥,粮食刀剑,药材纸张,需要的都有!”
陈季良没有喜悦,他明明没有答应什么,为什么会有军备送过来?是陷阱?还是别的什么?
靠近了,大老爷们围在那里,轻声赞叹,好像看见了什么不曾见过的东西,丝毫不像是正经的军备到岗的表现。要是搁在平常,早就奔上去往下搬了,哪有什么心思围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