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傅昉确实是得罪了陈盈。其余不说,在这间屋子里,并不是只有林夫人韩琳几个人,还包括一些和林夫人平时就交好的贵妇太太。
在陈盈眼里,这些所谓的名门贵妇连跟她坐下一起喝茶的资格都没有。可如今傅昉就当着这些人的面直白地把陈盈心底的伤疤剖析出来,无疑就是在大庭广众下打她的脸。
还是一鞭一道痕,一掴一掌血。
想她陈盈活到今日,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。
她一眼看过去,那些太太眼里的嘲弄一览无遗,好似就断定她陈盈确实是个人尽可夫的垃圾,且她陈盈再没有翻身的余地。
“有许多话,我刚才碍着你和我们家雷空也算认识一场的面上没说。”
陈盈冷着眼往天花板上随意瞄了一眼,说:“这屋里一进来,满屋都是呛鼻的霉味和灰味。想你林夫人在柏海也算有头有脸的一个,怎么过个生日就借这么寒酸一地方?”
在夏晚橙听来,陈盈说这话,就是急于彰显自己的地位,毕竟她此刻也找不到其他供她张扬的资本。就像小朋友吵架,总会说我爸爸如何如何……
陈盈继续道:“怎么?难道这么明显的缺点你们都没发现?也对……”
“你们长这么大也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。”
这话一落,傅昉也急了,当下目露凶光地看着陈盈,直说:“伯母不要忘了,您今晚也必须在这发霉发臭的屋子里歇息。”
夏晚橙已经敏锐意识到了气氛地不对,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,陈盈已经出声:
“我陈盈打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。今夜我就是出去淋雨,也绝不呆在你们这发霉发臭的破屋子里委屈自己。”
傅昉同样着急接话:“这话可是您说得,这周围人都听见了。您今晚要是死赖在这里,就是打自己的脸,丢雷家的人!”
夏晚橙深吸一口气,不晓得陈盈这番话是出自酒醉后的气话,还是真的发自内心。总之这话一落,陈盈就彻底把她自己和夏晚橙一同架在了火堆上。
夏晚橙望了外头丝毫不见减弱的雨势一眼,心想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要跟陈盈一起受这罪?
林夫人重重地鼓了鼓掌,只说:“雷夫人这般魄力实在让人惊讶。既然您嫌弃我们招待不周,我们也就不强留您在这歇息了。”
“夏晚橙!”
陈盈当下从椅子上起身,把手搭在夏晚橙胳膊上,昂首挺胸地说:“我们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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