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你的新郎官儿,柳柏有我审,城里的风声也有我看着,这几天绝不会有大动静。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动静,捉回来也是好事,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个傻弟弟的,他无父无母,无人教养,性格古怪也是难免,你担待些。”
这是在求情了。
南宫丞与柳桂交往甚笃,知道他叔叔只留下这么一个堂弟,若真杀了,难免会坏了他俩之间的情谊,便暂时放弃了杀柳柏的念头。
“婚礼后,若他还这般嘴硬,本王就不能这般手软了。”
柳桂点头哈腰,“他会这般执着,还不是对弟妹有些肖想,你俩婚事一成,他没了念想,说不定就吐露实情了。”
就在这时,里头的柳柏大喊起来,“南宫丞,你不是男人!她的孩子不是你的,你就一点也不愤怒吗?还是说你是个伪君子,你想把她娶回去,好慢慢折磨她?”
柳桂吓得脸都白了,“柳柏!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削你?”
南宫丞听了这话,倒是越发确定柳柏绝对是被人利用了。
利用他的人很高明,知道他对白晚舟情深,从白晚舟的角度把他说得服服帖帖。
走出大理寺,想来想去,还是往白侯府去了。
白晚舟还没睡,喜服送来了,她正在试。
听到楠儿喊王爷,她便回过神来。
为了试喜服,楠儿给她上了点淡妆,她如今长了些肉,原本清瘦的小脸鼓了些,把稚气脱了五分,添了三分富贵雍容。
南宫丞看着这张饱满白净如瓷器的脸,顿时就有一股冲动涌上胸口,对楠儿道,“你下去吧。”
白晚舟却道,“不,别走。”
南宫丞看她,她笑着掐腰,“讨厌,十多天前才量的腰身,今儿穿上就小了,紧得很,勒得我难受。绣娘就等在客房,楠儿,你拿去叫她们把腰身放一点儿。”
南宫丞哑然,心头有什么慢慢爬上,是踏实,是烟火气,是拥有一个女人一个孩儿的满足。
“傻站着做什么,帮我解一下纽扣,这喜服好生复杂,我自己都穿脱不了。”白晚舟像个孩子张开双臂,等他伺候,他便笑着走过去帮她解开黄翡打磨的纽扣。
喜服递给楠儿,她便没再穿外衣,而是窝到了穿上,似笑非笑道,“昨儿晚上到哪里快活去了?”
她不过是随口一问,现代人不都有婚前派对,南宫丞或许也是找几个兄弟喝酒去了,她才不是那般斤斤管教男人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