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唧啾,唧啾...”
一只羽翼光泽的棕色画眉鸟,在鸟笼中左顾右盼,歌喉婉转。
西京留守窦仪,身着白色常服,手拿鸟食罐,弯腰注视着竹笼中的小鸟,眉开眼笑:
“诶,好,再唱两句。”
画眉鸟歪了歪头,眨了眨双目,盯着窦仪看了两眼,停止了鸣唱。
“它怎么不唱了?”窦仪回过头,看向侍女。
侍女慌张地垂下头:“这个...奴婢也不清楚。”
窦仪放下鸟食罐,不满地问道:“你天天照顾鸟儿,这点事情都不清楚么?”
“奴婢...”年轻侍女只是低着头,大气也不敢出。
窦仪盯着侍女看了两眼,摆了摆手:“罢了,这事也不怪你,鸟毕竟只是鸟。”
拿起桌上的逗鸟棒,窦仪再度弯腰,正想逗弄一番画眉,房门却被不合时宜地敲响了。
窦仪微微皱眉,吩咐侍女道:“你去看看。”
很快,侍女回到屋内,轻声道:“是新任留台监察御史李延庆,有事求见阿郎。”
“李延庆?”窦仪轻声嘀咕了一句,很快回想起来:
这李延庆,不就是范质在信中提到的“刀”么?
窦仪将逗鸟棒放回桌上,问道:“来得这么快?他几时入洛阳的?”
侍女回道:“听说是昨日入的城。”
“入城第二天就登门?性子未免过急。”窦仪抖了抖衣袖,轻哼道:“兴致全让他给毁咯。”
侍女当即表示:“奴婢这就将他请出去。”
“这倒不必。”窦仪接着吩咐道:“你将他请进客厅,我梳洗一番,马上就到。”
窦仪现在披头散发,还穿着昨晚的睡衣,着实不宜见客。
“是。”侍女领命而去。
......
李延庆随侍女进到客厅,刚坐下,就有仆役奉上消暑的凉茶。
“还请御史稍等片刻。”
侍女说罢,与仆役一道退下,客厅中仅余李延庆一人。
李延庆端起茶碗,喝了口清爽解暑的凉茶,不免有些感慨:
本以为会在河南府衙门里见到窦仪,可这都日上三竿了,他竟还在家中摸鱼?
相比一早就在留台处理公务的贾玭,窦仪这西京留守可真是有够悠闲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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