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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之久。
饭洼差点倒下,敦子扶住她,结果蹲了下去。鸟口早就在装机材的箱子上坐下,站着的只有我和今川而已。
今川似乎陷入恍惚——在我看来是这样。
突然,一阵粗暴的风卷起,野蛮人发出的粗鲁声音从入口侵入进来,是数名刑警和警官,支持的搜查员抵达了。
我们被带到外面,移到旁边的小型建筑物。
但还是一样不舒服。
只是稍微暖和了一点而已。
只是视觉上受到遮蔽罢了。大批僧侣在隔壁建筑物持续打坐的现实,就算想要割舍也割舍不下。例如说有个盒子里装了某种莫名其妙的东西,就算明白只要不打开盖子就不会有事,却反而更不愿意把它拿在手里吧。因为明白里面装了什么,却不能看见的状态,会引发更大的不安。
我觉得就像这样。
虽然隔壁的大盒子里装的不是什么不明所以的可厌东西,而是清净的修行僧众。
一名年轻警官为了监视我们而留在室内,但我怀疑他是否真的了解状况。外面好像还有一个人。也不能归咎于有人监视,但我们没有一个人开口,就连坐姿都不敢改变,只听得见衣服与榻榻米磨擦的声音。
耳中听见的,净是树木在远处喧闹的声音。
是冬季的夜风吹过了山间吧。
不,那是……
“有没有……”敦子发现了,“听见什么声音?”
“嗯?”
坐在门框上的警官对她的话有了反应,稍微转动脸的角度。他在竖耳倾听。
“是不是风啊?”
鸟口说,警官放下心似的恢复原本的姿势。但是……
那并不是风。
呻吟——是木头倾轧般的声音。是啜泣吗?那是……
是老鼠吗……?
“不。我听见了,那是人的声音。”今川说。
“嗯……?”
警官站起来,打开门扉。“喂,外面有没有异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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