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我曾亲眼看过交通事故发生,那个状况只有惨烈二字可以形容。车子的前半部整个撞得扁扁的,马路上留有轮胎滑行的痕迹,虽然没有起火燃烧可是闻得到烧焦的臭味。
一个男子边哭边嘶声大叫。
——不是我的错。不是我的错!
“是啊,这不是你的错喔。”虽然我很想这么安慰他,但最后我还是未能顺利转达给他知道。错的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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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一个,小山美纪。”
轮到我了。事到如今才跟上帝祷告,一点屁用也没有,但我还是不得不亡羊补牢一下。上帝啊佛祖啊克莱普顿啊吉米·佩奇啊,喔喔,形形色色的神明大人们呀,请赐予我力量,我希望至少可以逃过不及格。(译注:克莱普顿和吉米·佩奇都是著名的吉他手。)
“……是。”
我应声站了起来。拉开椅子的时候,发出了“叽”的声音。小奈从后面笑着对我打气:“米奇加油喔!”哼,自己考得还不差就讲得一派轻松!这个不配当朋友的家伙。我稍微瞪了小奈一眼。
都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,你倒说说看我该怎么加油才能逃过不及格、避免补考啊?我所能做的只有祈祷再祈祷而已。
表面上虽说是祈祷,不过也不是“希望能考到一个好分数”这种积极的想法,只是事先预想最糟的状况以免考了一个烂透的分数后大受打击而已,说不定这也算不上啥祈祷不祈祷的就是了。
教室里面因为暖炉的关系几乎可以用闷热来形容,紧握的手掌心被汗水溽湿,我用毛衣擦掉了手汗。教室的窗户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雾,一月的天空也是灰茫茫的,就好像我的心灵风景一样。要是我这时“唉”的一声叹出一口气,铁定会变成一团白白的东西。
原本我应该很擅长的国文只有低空飞过,世界史还勉强在接受范围内;至于数学,我一想到要是没办法靠计算过程捞到同情分不知会有多惨、身体就开始冒出奇怪的汗水。现在想想,我答案只有答对两题……生物则是勉强考到及格。然后现在轮到英文了。
啊啊,上帝啊佛祖啊克莱普顿啊吉米·佩奇啊勇样啊李奥纳多大人啊不管谁都好平拜托救救我!让奇迹降临到我身上!Makemiracle!
“嘿,米奇,快过来拿考卷呀。”
英文科的高桥老师也用昵称叫我。我就像炸弹处理小组一样,谨慎地接下了考卷。看也没看分数便先把考卷折起来。然后不忘顺便拿一张标准解答的讲义。
“下一个,岛田贵子。”
我把考卷和标准解答的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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