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口中无声说道,“有我在。”怕阮卿再想别的,于是又加了句,“你放心。”
你放心……
在孙权无声刚落,阮卿的耳边即时恍惚响起这样一句话,声音和煦清雅。
他愕然愣住,震惊的看着孙权,孙权却已转过头去,镇静自若与对方交谈。他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男人的侧脸,明明容貌那么不像,可就是有一种感觉,在提醒他故人就在眼前。
他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抵挡危险的男人,将要退下的泪水又涌了出来,争先恐后,终于有一滴从眼角落下,挂在唇角,顺着肌肤纹理渗入嘴里,冰凉又苦涩。
是你回来了么?他热泪盈眶,在一片模糊的水光潋滟里目不转睛,对着眼前的人无声叫出了在自己心上驻足多少年的名字,
“子修……”
山匪本对孙权的话半信半疑,但架不住对方巧舌如簧,于是便饶阮卿一命,并带他二人回山中寨里见大当家。
“我需要一个人同我一起帮我兄弟包扎伤口。”孙权说。
想着这男人同大当家认识,骑马那人自然应了。
孙权点了家丁中年长的一人扶着阮卿进了屋子,将门关闭。
屋里已被翻的乱七八糟,也亏孙权留心先把文书藏了起来。
他先将那任职文书交给家丁让他去临城调兵。这个家丁从小就在孙家的,卖身契也在孙家,倒不怕这人独自逃命。
又去被翻乱却没拿走的包袱里扒出一件里衣,用手难扯坏,他便拔下束发的簪子,在衣角上划了道儿,用力一扯“呲啦”拽下来长长的绷带。脑后原本板正的发髻散开,一条马尾垂在肩头
山匪只拿了值钱的东西,其他的只是被翻乱,家丁从另一个包袱里找出了金疮药。这年头,凡事刷刀枪又家里有些钱的,都会备着一瓶管跌打损伤的药。
阮卿半边衣服都被染湿了,孙权恐阮卿行动不便,于是单膝跪到坐在床边的阮卿身前,伸手为他解腰封。
从刚才的对话里阮卿已经听明白这伙人并不想害命,拿了钱财就打算走的,他们完全可以等盗匪走了之后去临海城中搬来救兵,再把行李夺回去。而且听孙权方才的对答,也是提前做了准备的。
可他非得冒这个头,惹这身麻烦,自己闯祸就算了,还得连累孙权。
若这次孙权真出什么事,他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。
他看着自进屋便沉默不语,到现在跪自己身边帮他处理伤口的男人,眼泪又冒了出来。
阮卿的伤不轻,掀开里衣,孙权不仅看到新伤,还有许多旧疤,他上过战场,都认得哪些是刀枪留下的,哪些又是箭鞭留下的。一时间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说。
你之前到底过的有多辛苦,才能在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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