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少年身形如电,一闪而过,右手一把握住山匪提剑的左手腕往外掰去,山匪出于本能去拽阮卿右臂。阮卿左手手掌翻动,指捏兰花,轻轻弹于山匪臂肘处。
酥麻攀上山匪臂膀,剑鞘脱手,阮卿空着的左手飞快接住宝剑,另只手松开抓扯物,腕子一翻,使了道家以柔克刚之术,并不硬退,而是贴着对方小臂转腕缠绕,对方未避免手臂掰断,只能松开,如此阮卿挣脱束缚,并不退缩,手掌一送,拍在山匪胸膛,震得对方后退两步。
而阮卿本手掌向上握着剑鞘,这时翻手以手背向上,剑柄在空中挥了个半圆,朝向他的右手,手执剑柄,寒刃出鞘。
这队的山贼烧杀抢掠多是平民,不料竟出了个难啃的骨头,余下几人围凑上来。
阮卿这一闹腾才如凉水倾头,熄了方才怒火,只省后悔,孙权这以待时机的主意虽然狗,但也是好的,就他们几个人对这些壮汉还不够塞牙缝的。现在慢说他个发烧的病人干不过这些人,就是干过了,他就能逃出外面的层层重围了?
阮卿啊阮卿,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,这一头热就闯祸的事又不是没挨过罚,怎么还是原来作死的样子。
阮卿心里骂着自己,手上也落了下风,眼见抵挡不住,背后有暗刀偷袭,只听有清朗之声喝道,“且慢!”
且慢且慢,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,话音刚落那刀就“噗嗤”戳进了阮卿肩膀里。
低头瞧了瞧,阮卿看着对穿的刀刃,心里竟然还庆幸幸亏没刺到心脏,一方面是生死不见这个霉头,还有一方面是与远在吴郡的孙策的约定。
孙权再老成也是个少年,他仍纠结着阮卿与自己兄长之间的关系,又气阮卿不信他所言,因此见阮卿与众人刀剑相向的时候并未出声阻止。
你既然有你自己的主意,我又何必费这口舌。
但他看着强撑病躯节节败退的阮卿,却不由自主他慌了神,他怕阮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,只是想想他便觉得心悸不已,明明他已经去阻止,那柄刀还是沾到了阮卿的血。
他看到阮卿瘦弱的肩背开出了猩红的花,颜色比他那日加冠礼穿的赤色还要眼里灼眼,他心里顿时没了底,无比害怕又一朵花开在少年心口的位置。
“我与你们大当家是旧识!”他听到他生怕旁人听不到而撕心裂肺的声音。他走过去替阮卿挡住那些视线,看似一派镇定,但只有他自己清楚,他几乎要崩溃的内心。
原来孙权早就有主意了。阮卿低头,看着脚底下那一个被血滴砸出的小小沙坑,伤口的疼痛几乎让他握不住刀,生理的泪水也涌到眼眶。但他得忍着,他不能再添乱了。
淋了血的左手轻微抖着,他暗暗捏紧剑鞘想要抑制住,却抖的更厉害了,宛如抽风。
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大手轻轻附在他的手背上,虽有着年轻人的稚嫩,却也有着成年人的宽厚与有力。
他红着眼眶抬头,却见孙权微笑着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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