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陆地崎岖,水路复杂,当初去章安用了不少时间,这次坐船北上,又遇好风,比当初用的时间少了一半不止。
进了城,熟悉的事物出现眼中,与离去的那一日并无分别,此去章安一年,好似转瞬之间。
与孙权告别,他回了自己的宅子。
马蹄声响起青石板上。临进阮宅。阮卿瞧见家门口正端坐着一个毛球,如一堆枯叶堆成。网首发
他下马唤了声。那毛团子转过头来。它的毛太长了,头顶的毛都垂了下来,遮住了眼睛,嘴下面的毛脏兮兮的,都结成了块儿。
它仿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并不动作,只是直直的望着阮卿努力辨认。
于是阮卿又喊了一声,“枯荣。”
这回枯荣听清楚了,它起身,往阮卿奔跑来,身上长长的毛迎风抖开,整个看着如在泥里打过滚会动的拖把。
枯荣屁股后边的尾巴摇成了一朵花,它堪堪在阮卿脚边刹住,四肢小爪子兴奋的来回交替着踩着地面。
它离阮卿还有小半步的距离,伸长了脖子在阮卿裤脚上闻了几下。
闻到熟悉的气息,它终于确定是阮卿回来,整只狗都兴奋起来,突突突的往回跑去,还不忘回头看几眼,迫切的要把阮卿迎回家。
娇小的身躯恨不得舞成脱水的鱼,腰身都在跟着尾巴一起摇着,配合着脏兮兮的长毛,跟个流浪的小疯子一样。
阮卿笑着,牵马一步步往宅子走去,枯荣就一遍遍从家门口到阮卿脚边来回奔跑着,来发泄自己的兴奋与内心的激动,脚趾甲刮着地面的石板发出剧烈的沙沙声。
进了大门,正在院里忙的老妪看到他,忙起身去迎,“怪不得枯荣今天这么高兴,原来是主君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阮卿松开缰绳,一边往里走,一边说吗“去烧些热水来,一会我给枯荣洗毛。”
“诺。”
阮卿蹲在堂屋门口的石阶上,枯荣便凑了上前,因刚才剧烈的活动,这会正张嘴吐着粉色的舌头。
他也不嫌枯荣脏,伸手摸了两把。用手抚起枯荣脸上盖着的毛毛,露出了枯荣明亮如黑色珍珠的大眼睛。长长的睫毛忽闪着,眼珠上蒙上了一层水雾,凝结成泪珠,砸进眼角细细的毛里。
“儿砸,爸爸也想你啊。”阮卿心疼坏了,抱起枯荣放到自己腿上,大声痛哭着,神情夸张。
实践证明,每个狗狗打扮干净后都是最萌的崽子。
将枯荣身上结块的毛剪掉,又清洗干净。阮卿正打算把它头顶的毛也剪短一些,忽然福至心灵,找来根红绳,在它头顶扎了一个冲天揪,配着圆圆的脑袋,好像一个洋葱头。
枯荣明亮的眼睛露了出来,整只狗都显得眉清目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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