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死了。”晴厉抬头看看他,勉强笑了笑,道,“哥,我今年可能吃不到这棵老梨树的梨子了。”
姜鹤霄缓缓道:“你可知道,老树留新枝?”
晴厉恍惚地摇摇头。
“晴厉,这不是死亡,是重生,嗯。”他深刻思考了会儿,微微笑道,“就像神话里的浴火凤凰那样。”当时晴厉瞧见漫天飘零的梨花,匀匀散落在他哥哥的头顶、宽肩、墨发间,甚至粘在了他细腻长密的睫毛上。晴厉伸手拿开他睫毛上的碎花,接着弯眼笑起来:“别进了眼里。”
翌日,晴厉苏醒时,脑袋忽然响起昨晚姜鹤霄说的那段话:“你可知道,老树留新枝。”当时他四肢随意敞开,被褥已经落地,嘴巴微微张着,面目迷糊地瞅着天花板,就这么赖床赖了半柱香,心里却在瞎几把乱想:师兄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好听,师兄那么凑近看为什么这么好看。
早起的姜鹤霄总算没忍住,推开卧室房门,果真见到依旧赖床不起的晴厉,他面不改色地抬手,停留在他肩头地两只玄纸雀倏地冲向晴厉面前,叽叽喳喳地开始啄他的脸。
晴厉如梦初醒地开始挣扎:“别别别!师兄我起了我起了我起了!别让它们啄我了!我真起了!”
姜鹤霄淡淡道:“去换便装,晨跑。”
“好好好!我换!我换嘛!”
姜鹤霄瞧他那副惊慌失措来回找衣服的模样,平静道:“赖床那么久,你在想什么?”
晴厉道:“……没想什么!”
“没想什么还赖这么久?”姜鹤霄转身离开卧房,毫不留情地丢下一句话,“今日晨跑双倍。”
“……”天理难容啊!!!
晴厉整理整理衣裳,正准备走出卧室的时候,体内忽然一股躁动不安的热度,他双目瞪着,抬手紧紧捂住胸膛,察觉到身体不大对劲,立马盘坐下去开始强行运功。
但是体内那股力量反而越来越暴动,以至于力量冲出他身体,转眼间造成的风波,竟然直接将地面震了震!
因为地震,卧室的烛台几案悉数掉地,晴厉紧咬着牙关,最后还是忍不住喉管那口淤血,当场吐了出来。
晴厉懵怔地瞪着地上那滩黑血,意识到自己是从长留山回来后才会变得这么糟糕,肯定是那颗珠子搞的鬼!
他咬咬牙,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却冷不妨地跌到地上,咚地一声,脑袋砸地。
进室的葛良越见此,急忙凑过来将他扶起来:“你怎么了?”又见到地上那滩黑血,震了震,“秋成,你怎么了?!”
晴厉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“还说没事!?你都吐血了!”
晴厉擦擦嘴,解释道:“淤血而已,前日出山除邪,整出的内伤,不要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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