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夜总是多雨,原本该是让人心醉得想要吟诗一首“润物细无声”的场景,沈戚却只能焦急地站在窗前团团转。
霍许口口声声和她说着“相信我”,那声音就像是一种魔法一样灌进沈戚的耳朵,以洗脑般的强硬姿态迫使沈戚相信她,沈戚就那样神使鬼差地点了头相信了霍许。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,霍许已经披上外套冲进了那雨夜。
那背影好像一匹孤独的狼,义无反顾地走向无尽荒野。
所谓的玫瑰花瓣也并非无解,只是在这个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录影棚中,这件事做起来格外的困难,再加上现在又已经是下着雨的凌晨一点。
明天就要上台了,霍许的脚上说不定还有磨破了的伤,沈戚急得睡不着觉,只能像现在这样坐在窗前盯着外面那噼里啪啦往下落的雨滴。
她心乱如麻,也没了往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。她不是那个时时刻刻都能保持理智的沈戚——她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明天的比赛,没有心思考虑舞蹈,没有心思考虑出道,也没有心思考虑自己背后那一片狼藉的世界。
她满脑子都是霍许。
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或者只是单纯的按耐不住,她随手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,赤着脚穿着拖鞋跑下楼。
宿舍的玻璃大门是隔绝世界的一道屏障,在里面你或许还能享受片刻的宁静与温暖,可当你尝试推开门时,没了屏障的保护,你就会置身于一个聒噪而寒冷的暴雨世界里。
沈戚推开门的一瞬间,狂风席卷了她。
她身上只穿着一套薄薄的睡衣——在这样的雨夜里远不能保护好她,头顶上的一方挡板能暂时让她不直接被暴雨吞没,但也远不能护她周全。风顺着她的衣领、袖口、裤腿疯狂地往里钻,冰冷呼啸着刮蹭过她每一寸肌肤,冷得她打了牙颤。风又从千变万化的刁钻角度将那些雨点吹向她,身上薄软的布料抵挡不住雨水的侵蚀,那凉意分分钟又紧贴着她的皮肤。
风再一次吹过她的身子,这一次已经冷到冰窟窿里了。
但她仍然不愿意回去,站在楼下凝望这一片黑暗,她就像是这雨夜里的一盏灯。
一盏摇摇欲坠的灯。
可她依旧会成为一个人心里的港湾。
黑色的保姆车像是一头巨兽,从远处咆哮着狂奔而来。两盏远光灯刺破浓稠的暗,和它比起来,沈戚这盏灯显得那么渺小。
可巨兽的的确确是为这盏渺小的灯而来,因为这盏灯是它的港湾。
就像萤火虫就算再渺小也会燃起一个童年的希望。
保姆车停在宿舍门前,先下来的是驾驶位上的选管。她急匆匆地撑起伞来,那伞在狂风暴雨中东倒西歪,龙骨随时都有可能翻转扭曲断裂,选管只能艰难地双手扶着伞柄,全身发抖,咬着牙像是在发怒一样一把拉开了侧面的车门。
先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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