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秋然回北平的第三天,就被一大堆人拥簇着来到了明月楼。
明月楼的老板亲自到门口接的,脸上堆着笑,一路将人迎到了前排雅座。
茶水瓜果摆了满满一桌子,老板小心的站在一侧,指了指台上正唱戏的明月,“许少您瞧,那就是明月,模样身段一等一的好,唱腔更不用说了,绝对是这个。”老板说着,还竖起来个大拇指。
许秋然懒懒的看在椅子上,闻言他微微抬起头,目光却一下子顿住。
台上女子脸上浓妆艳抹,却依稀能瞧出是何等绝色。她唱到动情处,水袖微扬,遮住了大半面容,哀戚婉转的戏词委婉唱来,竟真有一种使人落泪的感觉。
许秋然侧耳听了听,唱的是《断桥》。
“曾同鸾同衾,指望交鸳颈,不记得当时,曾结三生证?如今负此情,反脊前盟……”
一侧的老板瞧着许秋然愣住的模样,笑的更灿烂了,“许少您都不知道,多少个大少爷千金都难求这明月一笑,心气儿高着呢。”
许秋然回过神,侧头瞅着那老板,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老板心尖一颤。
老板咽了咽唾沫,艰难的开口,“许少您瞧着她怎么样。”
许秋然的目光重新回到明月身上,上下打量了一番,最后在她的脸上顿住。
明月头顶上带着彩冠,正中央垂下一颗明珠,正巧搭在额头上,外头的阳光渗进来照到明珠,晃得一时间有些看不清面容。
半晌,许秋然才开口,声音依旧是那样平淡。
“尚可。”
虽是两个字,却让那老板松了一口气。脸上的笑又重新堆起来,“得嘞,您就瞧好吧。”
明月这场戏下了回到后台,一头的彩冠压的她脑仁疼,刚刚卸下来,就被老板连骗带哄的拉了出去塞进了门口的黑色轿车里。
她微微侧头一看,旁边的人正是刚刚坐在雅座上听她唱戏的那个。
她咽了咽唾沫,小心翼翼的探着头,“许师长?”
许秋然闭目,闻言只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明月见状也不好再开口,讪讪一笑,侧头假意去看两侧的风景。
她又想起今儿登台前,玲珑在她耳侧说的话。
“任务潜伏,伺机而动。”
许秋然在北平临时租了一个公馆,就在法国租界里头。与外头乱哄哄的样子不同,租界里头安安静静的,汽车一路开过去,竟也没在路上看到几个人。
到了租界,许秋然先让管家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,是二楼拐角处的一个客房,不大,却收拾的蛮干净,屋子里还放着一盆零陵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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