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,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。
就像她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那样。
“噗”
利刃猛地扎进玲珑的腹部。
沈萍把嘴张的老大,眼泪顺着脸颊流下,却半点声儿都没有。
不像是声嘶力竭的哭喊。
更像是哀恸至极的崩溃。
一刀一刀又一刀。路督军一共拿匕首在玲珑的腹部捅了三刀,每一刀捅完,他都停下来笑着冲沈萍说道,“还不说?”
在沈萍的沉默下,又接着一刀捅了进去。
整整三刀,每一刀拔出来,都带着喷射而出的鲜血,殷红而可怖。
玲珑的面色惨白,路督军一松手,她就软软的摔倒在了地上,倒在了血泊里。
沈萍愣愣的看着,脑袋像要炸了一样疼。地上的血那么红,玲珑的脸色却惨白的像白纸似的。
她想起了第一次见玲珑的时候。
她正被师傅罚跪,跪在当院的积雪上。
沈萍慢吞吞走过去,歪着脑袋轻声问。
“你犯了错了吗?”
“嗯。”
沈萍伸手,递给她两块奶糖。
“给你的,”
那天还纷纷扬扬下着雪,玲珑抬起头看她,冻的冰冷的手碰到她的手心,拿走了一块奶糖。
她像是在抿着唇笑,眼睛里有细碎的星芒。
“谢谢你。”
玲珑的尸体被几个士兵架出去拖走了,鲜血流了好长一道,一直蜿蜒到门口。
地上的血迹被他们泼了水擦,却依旧是满屋的血腥味。
路督军费了好一番力气,都没能从那个女奸细嘴里问出什么来。这件事儿可出了名了。
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别的什么,路督军亲自下了命令,要处死那个女奸细。
文件下达到许秋然手上的时候,正好是深夜。
他正埋头处理公务,手下的士兵敲门进来,递给他路督军下达的文件。
白纸黑字写的十分明了,可许秋然费了好久才看明白。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执行枪决这四个字同沈萍联系在一起。
有什么酸涩的东西在眼睛里汇聚。
许秋然用力的握紧手上的文件,骨节泛白。他几乎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