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，有股无名哀戚自他心头涌来，刺得浑身都疼。

何研律：“我们就保持原来那样，不行吗？”

视线始终没有上移，他后退两步，低声唤道：“......哥？”

何宣没有说话。

何研律自嘲地笑了声，压着情绪道：“现在这样就够了，真的，我已经......不求了。”

不奢求你的回应，也不愿看见你厌恶排斥的神情。

与其如此，他宁愿彼此都各退一步，将窗户纸重新糊上，回到推开前的模样。

这已经是他所想的，最好的结局。

另一头，闵杨身形倏地一顿。

“怎么了怎么了？”

眼尖地发觉对方的动作，卫豪当即便凑上前，一脸八卦问：“进展到哪一步了？有生之年我能不能看见咱们老大铁树开花？”

“......开个屁。”闵杨沉下脸，难得毒舌道，“就是想开，也被薅死了。”

还是被人一股脑薅下来的，一个花骨朵也没剩。

卫豪：“啊？”

那头，何研律迟迟没有得到回应，心下愈发不安起来。

等了许久，他还是忍不住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抬起头，却在男人晦涩不清的目光下怔在原地，呐呐道：“哥......”

你为什么.......会露出这副表情？

“回去吧。”何宣避开了少年的目光，侧身绕过对方，握着门把手道，“我会按照你的意愿来。”

就当他什么都没想起，什么都没看见。

......真的可能吗？

何宣反手带上门，靠在墙边，他面无表情地仰起头，薄唇微抿，将脑中翻涌的无数负面情绪压制下来。

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。

......

是夜，天幕转眼便黑沉下来，张阳泽和戎武直到队伍开始分发物资时才姗姗从门外走进来。

张阳泽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，戎武却是眉心深锁，俨然陷入了纠结之中，将所有情绪都显露在了脸上。

刚走到他们身边坐下，张阳泽便敏锐察觉到了周边氛围的不对劲。

扫了眼周围，他接过士兵手里的食物道了声谢，随即在闵杨身旁坐下，低声问：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？”

闵杨略一挑眉，了然道：“看出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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