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恨意不似作假,但连清还是有太多疑惑。
“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呢,你最初的打算是什么?宋宽不也有诅咒加持吗,为什么你能害得了他?”
“他还年轻,心性不稳,又过于优柔寡断,才让我有了下手的机会,而我,也同样遭受到了反噬。”
都说蛇是冷血动物,事实上他们也怕冷,槐之所以体温低成这样,还是因为在宋宽身上用到的东西有一半都反弹到了自己身上,只是他毕竟是妖,不至于像宋宽那般虚弱的爬不起来罢了。
对付宋宽尚且如此,想杀了皇帝,就更无疑是异想天开。
这个解释,说得过去。
“我要做的,是取得他们的信任,然后想办法,让他们自己解除这个诅咒,你知道的,我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。”
几十年,还是几百年,只要不杀了他要杀的氏族,他誓不罢休。
连清大致猜得出来,槐的目的,只是为了报仇。
她不知道男人是为何而死,但一定和他口中的这个氏族脱不了干系。
同样连清也明白,槐愿意和她说这些,也是笃定她不敢也不会说出去,但到底是信任连清还是相信他自己,连清拿捏不住一个定数。
“只是为了杀一个氏族?”
她其实是不信的,诅咒解除了,整个人族都是妖族的囊中之物,西瓜和芝麻摆在眼前,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一个。
槐不再回答,说再多,连清不信也没用。
“过来。”
他薄唇轻启,殿内的温度降了一分。
连清抖了抖,乖顺的走可过去。
“坐。”
他再次开口,连清却十分忧愁。
在槐的身侧,除了他屁股下的那张,一张凳子都没有,除非是让连清坐在地上,否则也就只有他的腿,可供她坐坐。
她猛的反应过来,原来这人实在报复她刚才的调戏。
既是连清自己挑起来的话头,后果怎样,自己承受。
槐一副僧人入定的模样,端正的坐着,一动不动,连清迟疑了一会儿,抽抽嘴角,心一横,揽住槐的脖子,坐到了他的腿上。
好冷!
这个人真是,哪儿哪儿都跟个冰块儿似的,夏天还好,人形空调,到了冬天简直是要了人命。
何况他的真身还是一条蛇,连清心里毛毛的,多少有些不适应。
槐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直接埋进她的脖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