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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在是没事,若是出了事,我还怎么同你父亲交代……”她低声叹道,“若不是旁些人劝着,我都无心做寿,好在菩萨保佑……”
说话间又是怆然泪下,众人忙上前去劝慰。
“三郎君好不容易醒,老太太若再哭恐惹他心疼了!”
裴老夫人忙止住,对裴韫道,“你身子尚愈,晚宴应付客人定是要吃力的,届时你不必出席。”
裴韫应下。
因着做寿,许多事务尚未打理。裴老夫人又絮絮着嘱咐了几句,这才离开。
裴韫仰面靠于床头,忽而兀自一笑。
微风煦煦吹拂,送来了屋外黄鹂娇嫩的声声脆啼。裴韫的眸光幽幽落向梨花大理石案几旁的镂空雕花窗棂。
声响的来源处。
裴韫往那处望了望。
庆俞会意,解释道,“郎君住处清冷,自昏迷后更甚,老太太便着人送了只黄鹂过来,说是增些人气。”
“这只黄鹂也是个爱闹腾的,日日夜夜啼鸣不止……没想到还真给郎君闹醒了。”庆俞搀扶起裴韫,“郎君去外头走走罢?”
裴韫颔首。
庆俞扶着他缓缓走出屋内。
庭院里春意盎然,尤其是恣意生长的木棉树,嫩叶上油亮亮的翠色在阳光的照拂下好似要滴落。
屋檐下悬着的金丝鸟笼里住着只活泼爱动的莺儿,此刻见来了人,娇娇啼叫着,他忍不住伸手去拨弄它黄嫩嫩如柳絮般柔软的毛发。那莺儿也不怕生,好奇地啄了啄裴韫的指尖。
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蔓延,裴韫发笑,“去准备晚宴的衣裳。”
“郎君不是称不去……”
他的嘴角轻掀,扯起讥诮的一抹弧度。
裴韫再清楚不过,前世这场宴席莺莺有参加。也就是这场宴会的一面,莺莺便嫁与了裴斐。
裴韫抿了抿干燥脱水的唇瓣,暗色平缓的眼眸中掠起一丝火光。
要去的。
他要去捉莺莺。
……
此时,镐国公府里的另一处。
绿俏端了盏雪锦花茶,对着榻上的人儿劝道,“小娘子,你都练了一下午了,歇歇罢!”
她拾起软榻上破旧的戏本子,“老夫人过诞也不乏送礼的人,小娘子何需这样劳心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。”侯佳音的脸颊深埋于床褥,闷闷道,“镐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