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
“哎!”绿俏正看着舞池表演出神,冷不丁听听到这么一句,“小娘子,怎的了?”
侯佳音又不语,因饮了一盏酒,嘴唇是艳艳的红。
“你帮我瞧瞧……”她三分气七分恼,“你帮我瞧瞧那厮是不是偷看我?”
绿俏一怔,“谁?”
侯佳音说不出口。若是自作多情,误以为他在看自己,当如何?可若是未有,这种做如针毡的怪异之感……
绿俏当下环顾一圈,在触及到一双灼灼发亮的双目时忽一顿。
小娘子,这哪里是偷看,这是明目张胆啊。
“三郎君确是在看小娘子……”
带着面具进棺材——死不要脸!
侯佳音心中暗骂,却是无可奈何。她偷偷撩起泛着粉的眼皮,往他那处看去——
“莺莺。”他无声做了个嘴型。
侯佳音心里骂他有毛病,别开了脸颊。
裴韫勾唇一笑,眉目流转间尽是风流。
“难得见怀瑾这样高兴。”说话者为裴家大郎君裴封,他看裴韫一人坐着呆笑许久,忍不住道,“你对侯家小娘子有意?”
裴韫既不肯定,也不否定,“今日祖母过寿,我自然高兴。”
“若是喜欢侯小娘子,当早些下手。裴府藏了个会唱小曲儿的娇女早已在京中传开了,你当知道今夜有多少人奔着她来的?”
裴韫哼笑一声,“兄长应先关心关心自己。”
裴封一时哑口无言。
裴封与其妻关系不大好,这两日总是同他闹和离。
思忖间他将目光望向刻意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妻,果不其然被她啐了一口。
“……”
案几上置着一只兽面纹衔双耳玉瓶,玉瓶中插着两朵俏生生的木芙蓉。裴韫伸手去掐弄柔嫩细腻的花瓣,它便抖落下湘妃色的汁液,羞涩而温驯地蹭在他的掌心。
像莺莺。
却不似今日的莺莺。
像书肆里遇见的莺莺,羞羞答答地模样招人喜欢——即便今日也是招人喜欢。
那日书肆里的莺莺……
昏黄的烛火摇曳,勾勒出他似暗非明的面容,投落下一片温柔的剪影。裴韫微微偏头,额头饱满,鼻梁高挺,五官深邃有致,像一道道连绵起伏的山丘。
侯佳音撇撇嘴。
看花便看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