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“此番入临安,你不必跟随我。”
那少年不应,黑色的斗篷遮盖叫人看不起他的面容。
裴韫屈指敲击着玄玉桌案,发出的声响莫名有几分森严,“我与你说的话,可听到了?”
然终于抬起头,黑色帷帽顺势滑落,露出一张绮丽妖冶的面容,愤愤道,“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大人安危。”
“我有别的事务让你做。”
然望向裴韫,略带稚气的眉眼间绽出几分兴奋来,“何事?”
“入金陵。”
“大人让属下保护一妇人?”
“有疑意?”
他看到了裴韫眼中呼之欲来的风雪,到底是压下心中的抗议和不愿,“属下未有。”
裴韫终于将衣袍整理地一丝不苟了,也不再理会执着跪着的然,迈步朝庭院走去。
见裴韫来,庆俞忙迎上前去,“郎君,小娘子还待在软辇里,可见心里还是喜欢着的。”
“此事办的不错。你身子可好些了?”
庆俞颇有些受宠若惊,“回郎君,我健朗着呢,已无大碍了。”
裴韫微微颔首,走至软轿旁,柔声唤了声“莺莺”。
除了绿俏和庆俞的了然与淡定,庭院里的下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。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、冷若冰霜的主子吗?!
车辇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引得悬着的铃铛叮当震颤。柔软的帘帐里突然冒出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,用着甜软的嗓音、凶巴巴的腔调不耐烦地呵斥道,“干嘛?!”
裴韫瞧着她桃花般粉嫩的面容、带着几许春情的眉眼,忽而有些舍不得开口了。
莺莺会生气吗?
如果他说不能送她回金陵了,她会生气吗?
在他思忖的片刻功夫里,侯佳音已将裴韫上下打量了一遍。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衣上,又缓缓地落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春衫。
她想着,他这是什么意思呢。
他是故意的呢,还是只是个巧合?
可侯佳音还是未把心中的揣测搬到明面上讲,只是心中愤恨着,暗暗决定再也不穿这一身儿了。
“下人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。”
裴韫言之意下,是时候该启程了。
而这句话到侯小娘子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——
你霸占了马车这样久,你不要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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