韫咬牙切齿,“安悦之捶打你小腹,你便扯她头发,挠她的脸,撕她衣裙,你们妇人如何打架难不成还要我一男子教你?”
侯佳音被他凶得有些怕,“可是她一打我我就没了气力……”
对上他森然的视线,她小鸡啄米般点头,“现在知道了,我要挠花她的脸,给她吃巴掌……”
裴韫的神色稍稍柔和下来,问道,“御医怎么说的,身体还疼否?”
“也不怎么疼了,御医说吃些药调养就好。”侯佳音摇摇头,不想再生些是非,问道,“现在我们打哪儿去?”天才一秒钟就记住:.
“皇帝兴致不佳,散宴了。”裴韫阴测测一笑,讥嘲道,“不过今日你表现甚好,他要单独召见你侯氏。”
他与她并排沿着长廊走,忽闻得一阵脆鸟长啼。青瓦屋檐下悬挂着一只黑枕黄鹂,见有来人,便啁啾啼叫着。
裴韫不由得多看了一眼。
“那个人怎么样了?”
“安悦之杖责二十,江玉燕杖责十五。你且再忍忍,这件事不会就此了结。”
“杖刑可是要脱裤子的!”侯佳音抽气,不由得浮想她们被褪去裙裤被押在木凳上的凄惨模样,“要不就算了……”
裴韫心不在焉地低应一声,眸中映入高洪海的谄笑。
“小娘子,您可算是来了!”高洪海令人推开殿门,“皇上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!”
侯佳音仰头望了望这个金碧辉煌的殿堂。正门上的金丝楠木的匾额龙飞凤舞地题着“长秋殿”,一只腾飞的赤金巨龙盘旋其上,冷面獠牙,煞气非常。
话本里都说皇帝阳气重,可辟邪聚福,可她怎觉得皇宫总是阴森森的呢。
主位上的皇帝面上挂笑,倒是显出一副慈祥温和模样。见侯佳音略无措地站在原地,他抬手赐座。
“听说,乳名叫莺莺是不是?”
侯佳音睫根轻颤,怯怯望了一眼自己旁边的父母亲,这才应下。
“御医看过了,是怎么说的?”
“没什么大碍。”她对上父母担忧的目光,却始终不敢直视宋晟,“只需喝些药调理就好。”
“你不必怕朕。”皇帝笑笑,说道,“方才宴会确确实实是领侍卫内之女错了,朕也替你惩治过了。今日唤你过来,主要是想与你商议一下五日后的婚事。”
孰料想面前娇弱女子抬起头,嗓音微颤,“皇上,莺莺有一件事相求。此事为莺莺自己做出的决断,与父母亲全无干系,若是惹怒龙颜,皇上可否勿要怪罪双亲?”
“你倒是好大的口气。”宋晟笑笑,倒也不生气。一个小小女儿家,还能翻出什么水花?当即便允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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