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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佳音这时候只想脱身逃跑,她一点也不想再和他唧唧歪歪下去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她往嘴里塞了块糖果,耐着性子与他解释道,“我说了我嫁了人……”
话未毕,却被裴斐轻轻打断了,“莺莺,你可对我尚有私情?”
侯佳音张了张嘴,一时间无言以对。
她现疑心书肆那日自己是不是瞎了眼。
然裴斐却是步步紧逼,眼中神情阴凉可怖,“你到底——还有没有?!”
“纵使我尚对你有情,日后也不会与你再有任何交集。况且……我所见到的书肆郎君与现时的郎君已大不相同了,恐早已无情。”
侯佳音胆子再大再任性,也从未想过要在裴韫头上扣顶绿帽。爹爹娘亲扒了自己的皮且不说,长安城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把自己淹死了。
裴斐眼角泛红,像是虚脱无力般吐出二字,“莺莺……”
“莺莺?”
一声饱含讥诮的嘲弄打断了二人的对话,“兄长,这个乳名恐怕不是你能叫的罢?莺莺为我妻,你当以弟妹称之。”
裴韫微微一跨步,隔开了裴斐的视线,戏谑笑道,“兄长今日是出什么事了,怎跟个女儿家一样还哭鼻子了?”
裴斐微微咬牙,凝视着面前的男子。
他面上顶着三道抓伤,却不显狼狈,反倒徒添了几分冷。一直以来,他既是压迫、是凌厉、是轻视和满不在乎,就风轻云淡将自己多年混迹官场所积聚的阴狠毒辣、奸佞丑恶挥开了去。一直以来,他像个小丑般在高官面前讨好献媚,他是淤泥地里的腐烂菡萏无人问津,是烂菜叶里的蛆虫遭人唾弃,是野地恶臭腥腐的泥淖地,是被旁人视为笑话的裴家二郎。
千辛万苦谋到到了一个四品职位,到底是抵不过他轻轻松松夺得的一朝右相——凭什么啊?凭什么你裴韫是众星捧月,而我就只能堕鄙似尘埃?
裴斐不甘心,自裴韫出生二十二年里,他便不甘心了二十二年。
如今他捧在掌心里的珍珠,含在嘴里的宝贝,却对自己存留了几分爱慕思慕,叫他如何不快意,如何不兴奋?
裴韫让自己不痛快,自己怎会让他痛快着?!
裴斐仇视着盯着面前的男人,嫉妒与恨意如同一条森森毒蛇吐着蛇信子盘踞而出。
裴韫没什么表情。他单只回头望了一望自己的莺莺,唯怕裴斐这副丑态吓到她。
他高挺的身躯投落下一片阴影,身上又穿着了一件带着寒气的冰凉蜀锦。于是侯佳音便顺势蹭在他的后背乘凉,忽见裴韫不疾不徐投来的视线,底气不足地嘟囔了一句“干什么”。
裴韫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,只劝了句“少吃些糖”,转而回头与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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