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峙,要笑不笑地启唇,“这两日刑部的事儿恐让兄长操劳了罢?兄长若是觉得心劳体累,倒也不至于在一妇人面前哭鼻子。”
“你!”裴斐的双目瞪得有铃铛那样大,干脆把事情挑明白了说,“刑部的事是你干的罢?!这世上怎会有你这种恶毒之人,连手足兄弟也要戕害?”网首发
“二兄长说笑了。”裴韫微微靠近了他,面上不乏流露出愉悦,“刑部事务我只觉得亲力亲为更放心些,况且近来有人借着这等职务作威作福,不免叫人担心。兄长,您说是不是?”
“裴韫,你未免欺人太甚!”裴斐大喊,“你便等着,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笑道几时?!”
裴韫转了身,无心与他争吵,“那兄长便等着罢。只是等的时候,不妨开药养这些身子,否则精神亏损,不知还能否等到那个时候。”
他似不想再与裴斐多费口舌,只拉了莺莺的柔荑,“回家了。”
一股股浊气在体内翻涌着,裴斐终将心里存留已久的涛涛怨气和邪毒阴私发泄出来,他高声冲着二人的背影高声大喊,“你也别怪兄长没提醒你,即便是官场得意,平日里家事也要注意着些。”
“春末了啊——红杏张势最好,谁知会不会爬上别家的墙头,让别家的人摘去了呢?”
语罢大笑不止,惹得园里惊鸟震翅逃逸。
侯佳音偷偷撩起眼皮子瞧他一眼。
面色平淡,看不出有什么怒气。
于是侯佳音放开了胆,将并排走的裴韫往身后推了推,“你走在我后面。”
他身量大,可替自己遮些阳。
侯佳音干惯了在裴韫底线上徘徊的事儿,于是专门就着裴韫脑袋投落的阴影使劲儿踩。
叫你不给我好脸色看!
叫你沉着一张冰块脸!
裴韫揪住她的衣领,“真当我没脾气?”
侯佳音瘪着唇,一双碧波眼眸氤氲腾升着水蒙蒙的雾气,“可你看起来好凶,我瞧着害怕。”
美娇娘撒娇,寻常人哪里受得了。
于是清雅绝尘,好似神仙一样的裴右相也沦落成了这寻常人。他轻声一叹,“你可没什么要与我解释的——好好的,怎会与裴斐撞上了?”
“我只坐石上歇息一会儿,他便来寻我聊天。”
“聊了些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就是给侯佳音十个胆子,她也不敢说自己曾对裴二郎有情啊。
然他却紧紧逼视着自己,“你可喜爱他?”
见她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