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方琢磨出一句长话,“今日莺莺甚美。”
“没了?”
“我甚怜之爱之,禁不住地想……”
“想如何?”
隔一道珠帘,外头个个丫鬟无一不是竖起耳朵细听。却见珠帘被使了蛮力拉开,激荡起清越的叮当阵阵,露出一张通红羞愤的桃面。
侯佳音大清早就来了脾气,坐在位上吭哧哧。又觉得心里不顺意了,又当着一众人的面朝里骂,“你不要脸!”
裴韫正于腰腹系着白脂玉带探身出来。一派坦坦荡荡的君子之风,哪里有半点不要脸的样子。
侯佳音转过身背对了他,吨吨吨地饮下一大樽羊奶。
“今日有无出行计划?”
半晌,不得回应。
裴韫复切切与她询问,“一道观雪去?”
侯佳音有点心动,睇眼乜向裴韫,“去哪里看?”
裴韫本想带她去京都处的高阁地儿赏雪,然又念及昨夜折腾她半宿,身子难免不方便。
“院里?”
“院里!”侯佳音愤懑道,“我在你眼里便是这样容易敷衍的,院落里边儿随便逛逛就可一笔带过了?”
裴韫拧眉,“你前几日落水坠井发热了足足五日,自己如何身娇体弱还不清楚?”
侯佳音的眼睛里含着泪花,极委屈地舀着瓷碗里的元宵往嘴里递送,“随你。”
她默不作声地用了早膳,兀自去小角落里穿上一双狐皮雪地靴。又嫌天过冷了,在绿俏的帮衬下裹上一圈厚重的围脖,单露双滚滚圆圆的眼儿。
偷偷腾出余光朝食桌上一张望,见他依旧在慢条斯理地用膳。侯佳音心里边堵上一口气,转头与绿俏吩咐,“拿伞,你去给我拿把伞!”
绿俏连忙应下,一手握着玉竹伞柄,一手搀扶着侯佳音缓缓往外踱步出去。
眼见着就要走到门口了,手边的温软触感一空,转头就见自家小娘子被裴郎君揽身过去。
毛茸茸的银狐大氅下,侯佳音的脸上快且迅速地攀上绯红。她垂眸看着裴韫拉过她的手,再在她的手上套了双绵毛手套,“干嘛。”
“外边冷,勿冻着手了。”
“我、我心里边自然清楚,用不着你说。”侯佳音眨巴眨巴眼,上上下下打量了裴韫单薄的衣物,“你穿暖了没有?”
“莺莺体贴我,外边再冷也是暖的。”
“啧。”
侯佳音脸上烘燥,心里头也热的慌,这股股热流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