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训斥几声也就安分了;裴韫在时却掀翻了天,能在清晨吵到日暮。
如今却没了生气。
如丝绸般光洁顺滑的羽毛黯淡了,嫩嫩的鹅黄鸟喙僵硬地微微张开。
侯佳音意图想把莺儿藏起来,不想惹了他明日清醒后难过。孰料他已发现异常,率先一步将莺儿拾起来。
喉间是咕噜咕噜的防备嘶吼,像是下一刻她再作出些什么逾矩的事儿,就差扬起剑鞘威胁人了。
“是我呐。”侯佳音知道他失了神智,也知道裴韫听不进去什么,还是耐住胡乱的思绪道,“就算是这样了,总不能忘记我罢。”
侯佳音捉住他的衣袖,慢慢道,“其实关于从前的事情我还有好许没有与你说……上辈子的事儿。”
“那日护国寺夜我梦到你死了,那其实并非梦境。我后来慢慢回忆起从前的事儿,对不起你的太多了。”
“书肆里边误将三郎作二郎为一;害你父亲殒命母亲疯魔为二;又在婚前婚后对你万般折辱为三;几番伤你真情为四……”
“再说说上辈子的事儿罢。”
“得知我死讯后你于扬州辗转回到京都,又忽闻我的尸体以往金陵运送过去了,不顾体寒赶到金陵。
我父母见我尸身腐.败,便采取了火化的方式好我死后光彩些。我的骨灰盒尚来不及迁移至宗祠,姑且还安置家中。
自然,我父母对镐国公府里的人恨之入骨,只是人微言轻也搅不出什么水花。当时碰巧你又来侯府中自报家门姓名,我父母亲的怒气自然而然牵连到无辜的你。
父亲拿棒棍捶打,娘亲则是对你拳打脚踢。你当时身上又染了风寒,自然遭不住他们这样对待……回旅馆昏睡了三两日,又与我家门前苦等十几日。
所幸后来你就没等啦。
按到礼法关系,兄长之妻轮不到你作居丧之礼。可你还是办置了二服,攀了金陵最高最远的山,拖来了墓石,后再在上边亲自刻字——网首发
‘南昭十二年,裴韫爱妻莺莺之墓。’
后来你再在山上陪了墓碑几日就要走了。你还对了日月发誓,若日后你也化作青灰一抔,会与此地与我长相守。
后来你落秦淮河死,我长久伫于高山岭。君与我各据一方,哪里有机会长相守呢。”
侯佳音缓缓把头窝在他的脊背,感受着自己如擂的心跳震颤,“怀瑾,我时常想不明白,自己到底哪里值得你掏心掏肺地好。”
单单你我书肆一面,怎就勾了郎君情丝,误引郎君歧途呢。
“是我害了你,让你前世过得不圆满也就作罢,总不能今生再叫你苦痛。”侯佳音眼眶发涩,糯声道,“你这样好的人,一定要妻妾和睦、子孙满堂的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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