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枝条蔓延出去,像是无数双干枯的手交织得悬挂在头顶,显得格外的幽闭与阴沉。
屈儒脚步不停,一张嘴也跟着不断张阖。他一面摇头道,“我看是不行,这等布局实在是小家子气,硬生生地把这么大的院落衬托得小了。”
好在裴韫身边跟着的庆俞会说话,与府邸的管家打着哈哈,“您别往心里去哈,屈将军是个老实人,嘴太过蠢笨不会说什么漂亮话。”
“小郎君实在是严重了,将军神勇,若是有什么欠缺的地方还望指点指点,我好与王爷通传。”
“本将军也不过是随口一说,哪里算得上什么指点。其实你们王府设计的还是蛮不错的嘛——”屈儒摸着后脑勺环视一番庭院,最后指着石头缝里的一株杂草笑道,“你瞧瞧,也不住是哪里来的奇珍草木竟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。庆俞,你说巧妙不巧妙?”
庆俞与他一唱一和道,“可见王爷在里边儿投注的心血,好在它也未辜负王爷的照顾。余管家,您说是不是?”
那位称作“余管家”的勾了勾嘴角的皮肉,只流露出敷衍冷淡的一笑,继续在前头带路。
蜿蜒的小径堪堪只可容纳两位身材的女子,莫提身材高挑健硕的男子了。
屈儒懊恼于剐蹭过眉目的恣意粗枝,不满道,“还要多久?”
“回禀将军,就快了。”
余管家自诩帅气地回以挑眉,臃肿的脸上露出三种不同的情态。
若是在娇娇女儿家的面颊呈现,应当是俏皮、狡黠、灵动。
然而在他的脸上则是奸诈、狡猾与恶毒。乍一见有点油腻腻,细品之下又是阴测测阴森森的。
屈儒有些许庆幸。
幸好此事不在战场,若屈儒此刻当兵作战,敌方首领露出这一表情,要么是对方的脸面被他砍花,要么就是自己丢盔弃甲被恶心走。网首发
正走着,就听到了余管家“哎哟”一声,“都是奴才不好,竟给两位大人带错路了!”
屈儒瞪着虎眼瞧过去,见到路径尽头的一面白得晃眼的朱墙。
“你家王爷真是厉害,是要我们几个人给他钻洞疏墙来了?”
“将军此言差矣!这正是咱们王爷布局建造的玄机之处!”余管家在那边摇头晃脑,口中念念有词道,“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王爷平时思绪芜杂时总要来此路走走,往往可拨云见日,悟出一番道理。”
走个破路还能感悟人生啦?
屈儒瞠目结舌:……可真有你的。
这边裴韫已是不耐,眉目阴鸷沉寂,“我与屈将军来是为成王爷大事,你若再装疯卖傻,届时别怪我等无情谊。”
裴韫和屈儒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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