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旸的立场,众所周知。可如今宋旸垮台,保不准二人要弃二人离去。
现如今朝廷风向差不多都是站在宋昶这边,单单裴韫与屈儒几人哪里能搅动什么水花。如果王爷麾下再入两名能士,简直是如虎天翼啊。
余管家缕清思绪,方与裴韫陪笑道,“大人实在是言重了,奴才哪里敢那,奴才这就为您带路。”
书房里,然与林倪风皆在。
屈儒第一个打眼的人就是林倪风,一入座就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,“哎哟,好久不见呀。”
林倪风一副端庄的君子做派,“是许久不见兄长了,近来可好?”
“本将军甚好,枝枝没了糟心人糟心人,近来也胖了一圈。”
“枝枝在兄长家中坐胎,想必是被您照料得好,这样想来性子也会恢复从前活泼开朗。”
二人西一句东一句,一个要揭了对方的皮儿,一个又想让对方没脸儿。你来我往,倒是热闹。
宋昶也不顾针尖麦芒的两人,径直挑开了话头,“裴大人,不知你们二人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何啊——”
宋昶如今很有底气。皇帝器重收揽大权还是次要,如今宋旸锒铛入狱,继承王位的人除了他,再没有人更合适了。
只是他心切。让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王位近在眼前、唾手可得,也仅仅差了最后一步,便可龙袍加身,万民敬仰。
天晓得他有多期待宫里的噩耗,他摩拳擦掌地想要做出些举动。只是可惜了,密不透风的皇宫惶恐自危,就是带点攻击性的蚊虫也不会被放进去。
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王位,又有多少人顾忌着躺在龙榻上昏迷不醒的帝王。宋昶午夜梦回里不是金光闪闪的宝座,而是潜伏在暗中的敌人,腹背受敌的威胁。
宋旸急躁,却又耐心地等待;
宋旸温良,却藏了阴私邪祟。
他自以为然,固执认为自己掩藏的天衣无缝。哪里知道纵使一个乡野匹夫也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。
他的过盛的渴切是堕入死局的陷阱。
当裴韫与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,“我可助王爷成大事。”
宋旸的心一跳,率先而来的反应竟不是怀疑,而是嘭嘭夹杂喜悦的震撼。
“哦?”
“晋安王实在算得上是朽木难雕,烂泥扶不上墙。即便是做了储君,日后也难成大事。好在东窗事发,王爷贤德,才担待得起储君二字。”
宋昶扼腕叹息,“大人,实在不是本王不想信你,只是从前你我处处作对,此番突然……”
裴韫颔首应是,“确实唐突。此番来也不一定能得王爷信任,不妨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