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直起身,禁不起头晕目眩,再次又跌坐回坐榻上,“有什么事你托人与我说便是,她年岁小还是要多照看着。”
“小娘子别紧张呀。”绿俏低低地笑了一声,“您放心,奴婢已经告诉她快要到了,与您一样坐立不安呢。”
“我觉着自己风寒快好了……你去为我取一顶帷帽,再把舒舒抱过来。”侯佳音抿唇道,“我有些事要与她嘱托。”
“奴婢这便去。”
……
“小娘子,前边路太抖实在不好抬轿,您能否下来走两步?”
舒舒今日也是格外得乖,也不央着旁人抱,只乖乖地牵住母亲的手下了轿子慢慢走。
“娘亲方才与你在轿子里头说过的话你可都是一一几下了?”
“舒舒认认真真在心里记下了。”
侯佳音拉着舒舒的手晃晃,“你可是记住了我与你说的,怎么辨认出哪个是爹爹。”
“知道,舒舒的爹爹是天底下最英俊最好看的。待会见到爹爹的时候要与爹爹问好,他才会认出来舒舒。”
“可勿要出什么岔子了啊。”侯佳音低声嘟囔,从广袖口中取出帕子擦了擦额鬓的细汗。
三年不见了,他若还是与自己计较过往可怎么办才好呢。
饶是心中万般猜忌忧虑,却被眼前略显古旧的一座院落所惊愕。即便是金陵最是落魄的贫寒人家屋舍,也教此处好些。
侯佳音裹紧了身上的衣裳,探出一只素手轻轻扣扣爬上碧色青苔的木门。
等待片刻,却无人来开门。网首发
“可是走错人家了?”
正在侯佳音偏头与绿俏询问的时候,院里的传来着急杂乱的脚步,伴随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劳烦客人稍等,我这就来了!”
门咿呀一声露出缝隙。
见来者为一位带着帷帽的女子,那人显然是微微呆愣住了。然他的目光触及对面女子身后的侍婢,顿时流露出惊愕的神情,“小娘子?!”
“庆俞……许久不见了。”
庆俞的瞳孔涣散,就这样僵硬地在眼眶中凝滞住了。待他猝然回神,才见对方身边站着个模样漂亮的女娃娃。
“她是舒舒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他在不在?”
庆俞搔搔头,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如何作答。只茫然地看着面前小丫头的脸,又与自家男主人、女主人的脸融合汇集在一起。
这是郎君的女儿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