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今后如何打算着。”
“小娘子问在下今后如何打算,不妨先问问自己所做之事所述之言可有无遮掩?”裴韫低低笑道,“譬如,那夜你见我为何那样畏怕,还有,笼里的莺儿又去了哪里。”
侯佳音浑身一颤,酸涩麻痹之感好似有万蚁噬心,由指尖灼烫传递至五脏六腑。
联想到午后庆俞的言论和自己心中半大不大的揣测,不由得与面前裴韫冷笑的模样联系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裴韫咧嘴哂笑,“说起来,我亦有些好奇你是何时知晓的,是我掐死了黄鹂那夜,还是我之病因深究起来哪里都有蛛丝踪影?”
“你怪我不告诉你吗?”
“侯娘子是天上的神仙人物,这种小事哪里劳烦您来告知。”
侯佳音别开脸,“你平日里模样清俊周朗,又瞧不出半点异样。即便是我亲眼所见也难以相信,我实在不知要如何开口……”
“还有呢?”
侯佳音迷迷糊糊地举目望过去,见他举止地轻佻勾唇道,“即便宁愿要我纳二色,也瞒着骗我自己身子的事儿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长乐临终前寄来了书信,称什么不忍见你我分居两地,故作此信详说了事情的前后因果……什么时候,你我之间还需一外人解释搀手罢?”
侯佳音哑然,大脑空骇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只觉西北八月秋夜实在是太冷,心疼他是这样年复年、日复日地熬过来。
她咧着个哭丧脸,“我、我脚有点麻了……”
她惯会这样的。一旦碰上什么心虚的事儿、理亏的事儿和不愿详细明说的事儿就胡搅蛮缠、撒泼胡闹就给掩盖过去。
偏偏从前自己还着了她的道,竟也就被这样糊弄了过去。
裴韫心累,“你若是不想说我自然不会逼迫你,脚麻就回去歇下罢。”
侯佳音的脸蛋拧成了一只小苦瓜。
毕竟庆俞不曾给自己单独安排间卧房,然阿东与绿俏为了照看摇床上的舒舒本就挤在一张榻上睡,哪里还能给她腾出点位置呐。
侯佳音走不动道,就在裴韫如炬的目光中一步步朝他挪近。直到走到他跟前了,方期期艾艾地试探伸手环住他的腰身。
“莺莺,过来服侍夫君睡下。”
佳人软又酥,是三年冷夜里爱而不得的滋味,是孤烟一缕中切肤入骨的怅惘凄苦到,到头来在她怀里散作虚无。
侯佳音能够明显地察觉到,瞬息之间他微微耸立的肩背凝滞,与一层衣物下的蜷紧的筋肉。
“我极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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