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“奴婢听说……”绿俏带着点哭腔,“晋安王身边的那位幕僚性情郁戾从不以面示人,半身瘫痪,出入都是坐轮椅来的。”
“啪嗒”一声,鲜润的指尖冒出一连串的血珠滴答落在半成的绣品上,氤氲出夹粉的暗色。
……
高洪海畏罪而亡,自.焚仁明殿。
依据宫娥口述,此妖异之火整整焚烧三天三夜才压制住了此等奸臣体藏的阴邪恶臭。殿内百木俱焦,化作灰炭。更令人诡谲的是,唯有此人当日身着的龙袍却完好无损,除去一层尘秽,依旧威猛凶煞。
钦天监于十五时分观天象,紫行星异位、败走天狼,苍穹之际虹光突显,直破入中宫,乃位新君入世之召也。
除去宋歇,如今宋氏血脉也仅仅剩下宋旸一人矣。
百姓称道是天降此任于斯人,殊不知为夺开盛世,晋安王这一行人又受多少折辱。
有新兵子弟呜呼哀嚎,上无报父母下无面宗族;有绵延百里尸堆,百姓竞相逐食;更恨山河崔嵬,为他国虎视狼眈。
南昭之大厦摇摇欲摧,将崩于世。
前有阉党逆贼含恨自.焚,不妨有旧部残党誓死效忠在后。北上除贼,依旧艰难困苦。
朝堂之上,昔日皇帝终察觉到危机意识,于涣散的臣心军心之前龙颜震怒。
“高洪海觊觎欺瞒朕之皇位可有人知情?”宋歇扬手,命人抬上好几条分离肢解的残躯,“你们今日若不说出个东西来,后果就和他们几个一样!”
宋歇身边的小太监拿捏着尖锐的调子搭腔,“诸位大人可都是要想明白了,里面几个故去的是左仆射萧龚、太保莫庄羿、节度使蔺成子尔尔。”
都是些良臣、忠官呐。
都是平日禀折子都是或批判或好言规劝皇帝的人啊。
“我即便是以头抢地,也不作昏君之下臣!本官自愿血溅朝堂,血洗金銮殿以濯南昭暗世!”毕会蹬阶三四步,旋身与众官道,“只求各位在我死后挖出我的眼珠,坠挂于城墙之上看着新帝是如何一步步开我南昭盛世!”
“毕会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与我面前犯上作乱!”宋歇欲寻手下将其捆绑,却见百官大臣三三两两跪下,“你们到底作甚,莫不是真要反了不成!”
百官同心,始终只置一词。
“臣等,愿皇上三思!”
是要继续做着昏君,被世人唾沫三丈湮没;还是甘愿退贤旁人,今后依旧做个富贵逍遥的贵胄?
宋歇面色如漆,仓皇后退几步,怔怔跌落于金灿灿的宝座。
“反了,你们全都反了……”
此时,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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