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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喷涌出来的血,刺的吴虑双眼生疼。
“你不能死…我还没种好!忘忧花啊,还没种好!你给我活着!!只有你活着,你爸爸他,才会回来啊!”
吴虑手中的玻璃瓶猛地摔在了地上,一瓶子的萤火虫,这会像分布满天的星,在荧光绿色的星光下,妈妈满脸是血的回过头来,朝着吴虑嘻嘻一笑,“还有你,还有你,哈哈哈哈哈…”
吴虑到这个时候才明白,姐姐根本不是父母的心头肉。
他们只是在她腿上种了忘忧花而已,姐姐是容器、是工具、是培育皿,但她永远不是爸妈的宝贝。
姐姐什么都知道,但是姐姐什么都不告诉他。姐姐每天温柔的笑脸下,撕开来是怎样的荆棘,吴虑不知道。他只知道他温柔的姐姐,护着他的姐姐,做任何事都努力做到最好的姐姐,什么都优秀的姐姐。
死了。
姐姐死了。
爸爸就回来了。
吴虑心心念念得玻璃药园也竣工了。
坐在轮椅上的吴虑,摸着自己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腿,面无表情地看着爸爸穿着一身黑色,朝姐姐的墓碑前随意地扔了一把花。
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来掀开了他的长裙。吴虑忍着羞耻,终是没有推开那面容狰狞的男人。
吴虑悲哀的想到姐姐,那个温柔坚强的女孩子,也是被这样对待吗?
爸爸似乎不太满意,也不管他的裙子是不是还掀在腰上,拍了拍手就走了。
妈妈一脸焦急,抬手愤愤地在他肩上拧了一把,随后推着轮椅就跟了上去。
吴虑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,到了点,母亲会给他的腿打针。打的针,针头很粗,打进去的药,每次都像有小虫子一般一口一口啃噬他的腿。他疼,疼到骨头都发裂似的,但他知道,这根本就不是虫子在咬,是那忘忧花,那丑陋的青紫色的东西,在他的骨血里生根发芽,它们拼了命地,挤进了他的血管里,和他合为一体,同生共死。
爸爸再次回来的时候,带回来另外两个人,一个是妖冶美丽的红衣女人,另外一个是一个个头很大,智商似乎不太高的…女孩子。
像所有老套剧情那样,他的爸爸,打着去国外交流医术的幌子,一次又一次地往国外跑,在那边出轨了这个漂亮时髦的女人,还生下了一个…看起来样貌可怖的怪胎。
妈妈当然声嘶力竭地和爸爸拉扯,但吴虑看来,那红衣服的女人,已经赢了。她只往那里一站,就赢了身材已经佝偻的妈妈。
没法,妈妈只能大声的骂那个怪胎,随后爸爸的巴掌雨点一样落在妈妈身上,吴虑只微笑地看着,如果不是妈妈把姐姐的头藏起来,他根本不可能苟活下来,他只是舍不得姐姐死后,也得不到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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