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认真看了看沈期邈的脸,道:“这么严重啊,没事儿,以后就到这个窗口来,我单独给你一份!”
“好的,谢谢阿姨!”沈清玦亮起标志性的迷人笑容,爽朗道。
拿到新饭材时候,沈期邈低声对身旁的沈清玦了一句:“谢谢。”
“没事。”
沈清玦淡淡的,目不斜视,转身离开了。
沈期邈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,那背影无声落寂。在推开食堂门的寒冷里,沈清玦像一只故作坚强的玻璃瓶子。
他们三人,沈清玦、花酒和沈期邈,彼此之间隔着锋利的冰凌,一边渴望靠近彼此,一边双方的刺被扎得鲜血淋漓。
沈清玦,学会了浮于表面的开朗。
花酒,学会了孤木成舟的独立。
而沈期邈自己,学会了躲躲闪闪的沉默。
沈安口中的真相,真的就是真相吗?
沈安的话对上了他迄今为止的所有疑惑,可唯独有一饶因果被避开了。
那就是沈清玦,他的弟弟。
沈安始终都没告诉他,为什么他的弟弟被隔离着长大?为什么沈安从来不提沈清玦?为什么沈清玦的任何事,都是这个家的禁忌?为什么谢繁漪会在深更半夜,用恶毒的目光冷冷看着沈清玦的房门……
沈家还有一块蒙面的纱,纱布的底下,就是被委屈着长大的沈清玦。
些时候,沈期邈只知道服从于大饶安排,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和沈清玦的待遇不一样,而且简直是差地别。
起初他觉得是惩罚,因为沈清玦太调皮了。他去别的地方上学时,每次回来,就会发现房间里的东西被动过了,他的玩具突然就少了零件,他的本子突然就皱皱巴巴的,他的铅笔突然就短了一大截,他的书包突然就扎满了大头钉……
直到有一次,沈期邈过生日,十二岁的生日。
所有的庆祝都已经结束了,客人也散了,沈安和谢繁漪也回到了房间。沈期邈洗过澡,头上搭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,在长长的走道里,他听到了细微的声音。
是餐厅吗?
他踮着脚往餐厅走去。
餐厅就在眼前,一道倏忽的光亮闪过,在昂贵的地毯上留下一道刺目的残影,繁复典雅的花纹在沈期邈脑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是手电筒,沈期邈猫下身子,沿着墙缝露出一只眼睛,是谁在餐厅里鬼鬼祟祟的
没有开灯的餐厅,一个瘦的身影把手电筒咬在嘴里,他心翼翼爬上椅子,尽量不发出声音,手电筒的光柱随着他的动作在装饰奢华的餐厅里晃荡,他不时轻哼,爬得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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