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啊！”贺燃在旁边大叫了一声。

夏帆这才收回目光，愣愣看向了贺燃，但两秒后目光又追随上楚陶然衣摆舞动的背影，他不知道为何，看到那个背影，他有种想迫切追上去的渴望，就像那年冬的黔水镇，他拼命跑着，去追一个饶笑脸，可还是渐渐远去……

“他是谁？”夏帆问。

“不认识。”贺燃没好气了。

夏帆蹙起眉尖，含着温暖的水汽：“你认识。”

“你要知道他干嘛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夏帆在阴沉的色里清浅笑了一下，面庞上便飘散着一抹朦胧的伤感，“觉得有些熟悉而已。”

贺燃冷哼了一声，悻悻进去拿伞了。

……

傍晚时分，画室里没有其他人，楚陶然背对着门，把画纸整齐收进画筒，拉上拉链的时候，好似随意至极般道：“我要锁门了。”

立在门框边的颀长身影换了一个姿势。

“楚老支持你搞美术？”

“贺老支持你搞建筑？”

“他管不着我。”

“我也不需要他管着。”

“画画很难吗？”

“不难。”

“那我下学期来搞搞双学位。”

“在较什么劲？”

贺燃哼了一声，不答，转而又到：“我算你学长。”他拍了一下门框。

楚陶然动作一顿，缓缓回头看向面色冷凝的贺燃：“那又如何？”他挑了挑眉。

“还是去年过年切磋的吧。”贺燃随手动了动自己的头发。

楚陶然困惑地看着贺燃眼里隐含的怒火，抿嘴笑了笑。

……

第二，夏帆愣愣看着贺燃一坐下就不停地龇牙咧嘴，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你看！再看这儿！还有这儿！”贺燃扯开自己的针织衫，锁骨上一片浓淡不匀的青紫，他又卷起了裤子，“这还没完，我腿上也是！”天才一秒钟就记住：

夏帆到抽一口冷气，眼睛冷了下来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“昨那男的打的！”

“图书馆门口的那位？”

看他还记得，贺燃磨了磨牙。

“他打你干什么？”夏帆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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