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什么时候觉得用我的钱是件没安全感的事情了?”
“也不是没有安全感……”
“如果我们只是普通情侣,你坚持你的原则,我没有意见。”楚陶然非逼着江依依看向他,“你又不是要拿我的卡去买车买房,我们的关系又这样亲密,你一定要处处都不动摇我的利益,我感觉你在把我往远处推。”
江依依深吸了一口气,撇开了眼睛:“我和我爸要过钱,他有次喝多了,特别生气,说我只会和他要钱。”
她从不觉得江际扬给钱就代表父爱,但他抱怨支付生活费的时候,至少在江依依的理解里,父爱毕竟是没有了。
赋予金钱可以表达感情,但她不敢信任这种方式。
“他是真的喝多了。”楚陶然说。
江依依扁扁嘴,扑进了他的怀里:“你说,我是不是超级可怜?”
“可怜……”楚陶然摸摸她的头,忽然道,“但是我一向任性,我见不得你忍着不买心仪的东西,而且我喜欢你刷我的卡,然后知道你是谁家养的这么漂亮的小女人,而且那样会让我觉得丈夫身份有被坐实。”
“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?”
“我的计划是在今年。”
“你的计划?!”
“嗯,今年你一定会乖乖和我去登记。”顿了顿,楚陶然正经道,“我不想抱着你,仅仅是睡觉。”
江依依往后一缩,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讨论,她对婚姻,不是一般的PTSD。
但除了楚陶然,她也确实不会嫁给任何一个其他男人。
可这个时代,恰恰就是还有别的选择。
“我们可以一辈子同居,然后不结婚吗?”
“可以。”楚陶然没有犹豫,看来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“我没问题,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就好,至于如何在一起一辈子,这本来就不是两本结婚证能解决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……”
楚陶然亲了亲她微凉的面颊:“我知道你其实…很想要一个完整而美好的家,甚至可以说,这才是你最想要的东西。”
————
沈清玦推开门,拎着两袋卤味,大摇大摆地走进来:“狐狸,你写的什么破书,那最后一个,不就是我和花酒的故事吗?气死我了,能不能不要把我写得那么恶心,谁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?!你是不知道你当初考上A大的时候,哭得有多疯,哎呦喂,还一边哭一边叽叽歪歪地楚陶然来楚陶然去……的……”
楚陶然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翻动一套画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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