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为着毕生的理想燃烧着随时随地都能迸溅光彩的热情。
她对这热情充满敬意,但也记得他那时向她建议放弃a大时的严肃,他c大与a大之间的差距太大,考上他们a大的希望太渺茫了。
她当时重度抑郁的情况,注意力和记忆里都急剧下降,现在想来,能考上a大,实在是万幸,可这万幸,或许就少不了那时对姜则怀这一反对的逆反心理。
她非逼着自己考上,不争馒头争口气。一个对楚陶然青睐有加的老师,她幼稚地想在这个人面前证明自己,即使那时候已经和楚陶然分手了。
但她考上的那一年,姜则怀刚好退休了,一切既很巧又很不巧。
姜则怀与楚陶然聊得正酣,楚陶然口袋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提示音,姜则怀亲和地笑笑,示意他不用太拘谨。
楚陶然也不好生硬,只得示歉后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,然后抬头询问姜则怀:“老师这里有热水吗?”
“有,喏,水瓶就在柜子那边。”
楚陶然打开自己的玻璃杯,倒了半杯水,在嘴边吹了吹,递给了江依依:“到时间了,第三杯水,慢一点。”
“哦。”江依依接过,继续假装认真听讲,实际神游外。
杯盖放在膝头滚着玩,她慢悠悠喝着杯里的水。
前段时间楚陶然不在,她吃药吃得过分了,身体的整个代谢系统都紊乱了,楚陶然从一八杯水开始给她慢慢调理。
姜则怀没看明白,一开始还以为是要水吃药或是别的重要的事,竟然还设置了定时闹钟,没想到只是给江依依喝水。
江依依喝了几口,看着莫名其妙的姜则怀,自觉道:“楼下的腊梅开得好香,我去看看,你们有美学不能辜负,我也有我不能辜负的美学。”
楚陶然笑了笑,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缠上,叮嘱道:“别光顾着寻梅,而到时候让我寻不到你。”
“放心,你一想我,我准出现。”江依依俏皮一笑,抱着他的水杯,活泼地跑走了。
匆匆走出去,又从门外探进一张娇俏的脸来,像差点忘了还有一纸罪状要告:“姜老师,你学生昨还训我了,都快把我气哭了,我特地忍到今来,等你给我做主的,你可别放过他,好好训诫他,他现在是不得了了,只会我胡闹,却不知道他自己有多不讲理呢!家里是谁也不得他,我看只有你的话他最听,也只有姜老师能救我于水火了!”
姜则怀怔愣了后,瞟了楚陶然一眼,捧腹大笑:“那你先和我一声,他为了什么事训你了?”
江依依做了一副高深的姿态,水杯抵在下巴上,嘟着嘴想了几秒,歪头一笑,欢声道:“我读元稹写给知己白居易的诗和乐感鹤,有句秋霄一滴露,声闻林外,他偏和我犟,是冬霄,姜老师觉得到底是秋霄还是冬霄呀?”
窗外风声大作,冬日劲寒,不敌